那同窗立刻赔笑,“不敢不敢,只是。。。。。。孙瑾是我们学院成绩最好的。。。。。。”
衙役不客气的打断了他,“你们学院成绩最好的就必须是案啊!”
那学子顿时脸色一红,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说话间,又有几个衙役出来,径直走向红榜。
一人在红榜上写这次考试入选的学子名字,另外两人将这次考试第一名第二名学子的试卷贴在副榜上。
众人立刻哗啦围过去。
在名单里寻找自己的名字。
找到了的,欢喜开心,又去看副榜的试卷。
找不到的,失落伤心,默默离开。
隔着人群,孙瑾狠狠瞪了周怀山一眼,转头也朝红榜走去。
他中了,不是案,甚至连前三名都不是,堪堪第五!
孙瑾只觉得满心屈辱。
他一腔文墨,怎么可能是第五。
再去看副榜的文章。
案周怀山的字是写的不错,这一点他承认,可内容不是很平平无奇吗?
一点都没有新意!一点都不独特!
他不服!
不被孙瑾服的周怀山,此刻已经爬上了骡车。
他都是案了还围观什么榜啊!
四仰八叉躺在骡车上,大爷似的哼哼,“平子,捏肩,小沈子,捶腿!闺女,我要吃糖葫芦,我刚刚看见你手里拿了半串儿。”
周青。。。。。。
周青翻个白眼,周平和沈励却已经欢快的各就各位。
“爹,这次考试考得什么呀?”将糖葫芦递给周怀山,周青问道。
她实在想不到,县令是出了什么题,居然让她爹得了案。
然而,不等周怀山回答,他们背后的人群里,忽的爆出一声凄惨的尖叫。
“天哪!最后一道题,题目居然是旱,我看成了早!”
周青不禁回头,朝那个可怜的学子看去。
学子冲出人群,双膝跪地,双手插进头,绝望的仰天长啸。
就在这时,原本躺在骡车上享受的周怀山蹭的坐了起来,一把抓住周青的手,“闺女!”
吓了周青一跳。
“怎么了,爹!”
周怀山一脸出大事的表情,惊恐的看着周青。
“我好像失忆了。”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明明五天前,我还会背诵四书五经所有内容,现在,我一个字想不起来了。”
“明明五天前,我还知道八股文的格式,现在,什么也不知道了。”
“明明。。。。。。”
周青听到周怀山说他失忆了,着实吓了一跳。
再听下去,不禁嘴角微扬,露出一副过来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