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柳公子”,绝对是自肺腑的尊敬。
…。
柳白微微颔,冲士卒们点了点头,漫步离去。
他的身后,一片呼气声,就像是一股狂风卷过,差点把帐篷掀了。
柳白微微一笑,负手而行,一路上“王公子”的声音此起彼伏。
士卒们畏惧柳白是真的,尊敬他也是自内心的。
九月跟在他身后,左顾右盼,威风凛凛。
不多时,他来到军营边缘停下了脚步,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身影。
一个须斑白,一身月白长衫,面容中正的文士,腰胯长剑,手提酒壶,就着清风繁星,自斟自饮。
柳白整理了一下衣衫,拱手施礼:
“拜见军师。”
军师抬起头,布满风霜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情,颔道:
“这就要走了?”
柳白沉默不言,六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想着离开镇北关,而今天,就是他离开的时候,为此,他谋划了足足六年。
军师举起酒壶喝了一口,把酒壶递给柳白,说道:
“更深露重,喝一口,好上路。”
“军师如何得知我今日要走?”柳白接过酒壶,仰头灌了一口烈酒。
军师看着他,喟叹一声,幽幽道:
“你做的虽然隐蔽,但是却瞒不了有心人。”
“镇北王?”柳白有些震惊。
镇北王,当今大夏皇帝太康帝的亲弟弟,封爵汉王,他的军职是镇北大将军,常年镇守北疆,久而久之,大家更习惯称呼他为镇北王。……
镇北王,当今大夏皇帝太康帝的亲弟弟,封爵汉王,他的军职是镇北大将军,常年镇守北疆,久而久之,大家更习惯称呼他为镇北王。
军师微微颔,说道:
“大将军虽然舍不得你,却也感激你,镇北关因为你,这些年少死了很多人。”
柳白沉默不言,冷兵器时代,在身上捅个窟窿,基本上有死无活,而因为他的存在,这些普通士卒,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我一身所学,已经尽数传了下去,镇北关有我没我,区别不大。”
“大将军知晓,所以并不阻拦你,只是感慨,没有了你,许多士卒会无法救治。”
“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这是将士的宿命。”
军师眼睛微亮,不由赞道:
“不愧为诗书传家,将士们为国而死,死得其所!将士不负大夏,大夏不负将士!”
柳白沉默,心说我走的又不是文抄公路线,非多这句嘴干啥。
军师微微一笑,继续道:
“这六年,你救了无数将士,按理说换个特赦诏书并不为过,大将军已经因此数次上表,不过有人从中作梗,此战之后,大将军必然会亲自入京,为你讨一纸诏书,为何如此着急?”
柳白一边撸猫,一边道:
“我在这里耽搁的太久了。”
军师闻言,神情微愕,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