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柳白刚打开门,一道身影便钻了进来。
楚烟波一袭淡青宫装,秋日有些寒冷,她显然等了很久,可能是冻着了,跺了跺脚,呵气如兰。
“喏,我的书。”
柳白挑了挑眉毛,比起楚烟波,姒清越就像是个孩子,无论身材还是性格。
楚烟波对于政治有极大的兴,对于国家大事也极为关心。
她的要求,自然非同一般。
柳白昨天通宵夜读,把两本书看完,虽然还没琢磨透,但是读书这种事情,老祖宗说过:好读书不求甚解。
读就完了,书读多了,自然而然会明白其中的道理。
“《清心诀》,是一门功法?”柳白有些惊讶。
“是一门静心功法,效果还不错,修行之时诵念,可以凝神静气。”楚烟波解释了一下。
她修为不俗,自然知道柳白也是个修士,只是境界低罢了。
《清心诀》就两页,百余字,虽然不算高端,对于修士来说,却是极好的辅助功法。
柳白把《清心诀》还给楚烟波,笑吟吟的道:
“说说你的难题吧。”
楚烟波收起《清心诀》,沉吟片刻,说道:
“昨日回家之后,家父忧心忡忡,钦天监说今年冬天大雪远往年,雪灾会很严重,朝堂之上在讨论赈灾事宜,往年许多地方房屋倒塌,压死了不少人,今年只怕会有更多的百姓受灾。”
钦天监的修士门,玩的就是观天象测民生。
他们说有雪灾,几乎不会出错。
柳白皱了皱眉头,说道:
“年年雪灾,年年赈灾,朝廷的经验很丰富,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楚烟波哂笑一声,不屑道:
“衮衮诸公,皆庸碌之辈,施粥而已,算什么赈灾?百姓穷苦,纵然没有雪灾,每年冬天依旧冻饿而死无数,不知寒蝉兄可能解此难题?”
柳白沉吟片刻,皱眉道:
“事关民生,只怕就算是我有法子,也难以施行。”
楚烟波闻言,沉声道:
“你是想说,有些人就等着百姓死去,然后趁机贪占田亩,从中渔利?”
柳白耸了耸肩,咧嘴笑道:
“这可是你说的,我什么都没说。”
楚烟波昂着脑袋,胸前半斤肉挺了起来:
“寒蝉兄只管出主意,剩下的事情,我自有办法。”
柳白只觉得一股扑面而来的窒息感,让他有些失神,连忙道:
“君子一言,我自然不会食言。”
说罢,他结合自己键盘侠的学识,幽幽开口道:
“赈灾之事简单,你回去跟你父亲说:楚家的房屋,该修缮了。”
楚烟波愣了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喜形于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