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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看去,只见上面写着:和平坊、向阳坡、火锅、楚家等字样,不由好奇道:
“老爷,楚家惹到您了?那毕竟是相,不好得罪啊。”
路子陵嘿嘿冷笑两声,也不避讳,冷冷的道:
“楚家在救灾之时收拢流民,邀买人心,甚至不惜推倒一座坊市。
他女儿楚烟波圈占土地,大肆营造,以此牟利。
这些,都是他楚中天的罪状,早晚够他喝一壶的。
陛下早有罢相之心,只是那老贼在朝中经营二十余年,根基深厚,一旦罢相,朝局不稳,这才迟迟没有下决心。”
小妾大喜,美滋滋的道:
“老贼若是被罢免,以老爷的资历,说不定能进内,到时候咱家再收礼,就不用这么偷偷摸摸了。”
路子陵放下毛,看向窗外,眯着眼睛道:
“老爷我非世家出身,那些狗东西本就看不起我,觉得我出身贫寒,才华不足,不堪大用。
承蒙陛下器重,自然要为陛下前驱,贪一点怕什么?咱们这位陛下,深谙帝王之道,他心中知道我贪,却也要用我去制衡楚中天。”
小妾满脸钦佩,笑吟吟的道:
“老爷大才,岂是他们能比的,有陛下撑腰,正是春风得意,早晚是要做相的。”……
“老爷大才,岂是他们能比的,有陛下撑腰,正是春风得意,早晚是要做相的。”
路子陵哈哈大笑,极其得意,抱起小妾上了床,摇床声响了半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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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柳白回到了很久没有回的书店,整个书店,几乎成了避难所,到处都是猫,到处都是毛。
他催动体内元气,所过之处,尘埃卷起,冰雪消融。
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猫儿们好奇的看着柳白,在黑暗中眼睛亮晶晶的。
九月跳到他肩头,亲昵的蹭了蹭他的面颊。
柳白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
“回头我给你的小老弟们租个院子,定期投喂,够意思吧。”
九月喵喵两声,表示你这个仆人很合格。
不过九月做事还是很把稳的,卧室它没有让小弟们进去,而且整个书院,也没有屎尿,这些都得在外面解决,不然这书院早就不能要了。
柳白拍了拍九月的小脑瓜,笑道:
“给杨老狗带个信,可以动手了。”
九月闻言,冲着满院子的猫儿咆哮了一嗓子,而后消失在冰天雪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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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中天年纪不算大,才七十六岁,在修士中,这个年纪足够年轻。
他是两朝老臣,当年因为支持太子,才坐稳了相之位。
不曾想这些年,君臣离心,互相背刺,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朝堂上更是阿谀之风盛行,他虽是相,却也节制不了君王,只能以春风化雨的手段,缓和朝堂矛盾。
经年累月的高强度工作,让他心力交瘁,甚至一度有种精力不济、该辞官归隐了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