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芝芝压抑着哭意,“嗯。”
苏鸣叹了一声,“你现在,找到原主的心愿是什么了吗?”
秦芝芝垂着头,“没有。”
苏鸣点头,“没有也好,知道了反而会痛苦,既然都穿来了,就活在现在,不要去想太多。事情做没做,心愿完不完成,都是有命数的。”
秦芝芝无法深刻感受苏鸣所说的这句话,心里面就像是蒙了一层雾,说不清楚道不明白,可就是难受,比直面离别还要难受。
“我知道了。”
秦芝芝走到徐子阳跟前的时候,红着眼却笑着向他介绍,“这是仓阳寺的副主持。”
苏鸣弯腰,行了一个出家人的礼仪。
徐子阳伸手,扶着人站起来,道了一声,“节哀。”
苏鸣知道徐子阳说的是主持归天的事情,他确实也因为这件事情心中难受,垂头,“多谢。”
说完,他看着徐子阳和蔼地笑了一下,“徐子阳,我算是芝芝半个娘家人,我们那边结婚不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是感情不和睦,也可以商讨后直接合离,所以你要对她好。”
徐子阳拉过秦芝芝的手,她手里面攥着帕子,上面满是湿意,应该是哭过了。
徐子阳点头,郑重地承诺,“您放心吧。”
离开仓阳寺,马车摇摇晃晃地在官道上前行。
秦芝芝精力不济,回到马车上没有多久,就睡着了。
徐子阳给人裹了一层毯子,又将人抱在怀里,才挑出一本书,慢慢看了起来。
晚上的时候寻了一处客栈休息。
秦芝芝睁眼的时候,正被徐子阳抱在怀里,徐子阳的脚步很稳,在上楼。
进房间后,徐子阳将人放在矮塌上,双手撑在她两侧,“睡了这么久,饿吗?”
秦芝芝心头压着东西,但也不是碰到事情就一蹶不振的人,睁着眼睛看向徐子阳,“饿了。”
徐子阳点头,出门去唤小二。
秦芝芝独自坐在矮塌上面,垂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怔愣了好一会时间,才慢慢回过神来,恍然地拍拍自己脑门。
她向后仰躺在矮塌上,揉揉脸。
她想清楚了。
等徐子阳回来,刚将饭菜放在桌子上,秦芝芝已经生龙活虎地小跑过去,抱着人重重地亲了两口。
“徐子阳,我好喜欢你。”
*
第二日一早,秦芝芝坐在一楼用早饭,转眼间看见隔壁坐了两个熟悉的人。
两人并肩坐在一块,男子夹了一个包子递给女子,女子就着他的动作吃了一口。
徐子阳收拾好东西从楼下下来,在秦芝芝身边坐下,刚要说什么,就被秦芝芝的指尖按住了唇。
“嘘,看他们,眼熟吗?”
徐子阳点头。
是陈岳和聂娇。
秦芝芝本还想逗逗他们,寻思了一下觉得这样未免有点幼稚,干脆笑着走近,拍了拍聂娇的肩膀。
“上京赶考吗,顺路。”
聂娇扭头看见秦芝芝,脸瞬间红了,坐得离陈岳远了一些,“你怎么也在?”
陈岳见她们聊着,干脆坐到徐子阳身边去。
陈岳挽着徐子阳肩膀,“不说好了不能一起走,你早半日出发吗?”
两人都成婚小半年都没到,这趟出来虽然是进京赶考,但是带着妻子一块,也算是柔情蜜意一路。这让两姑娘碰上了,那就是说不完的话,他们两个男子还怎么融得进去?
徐子阳偏头,“我们去了一趟仓阳寺。”
陈岳难以置信,“你徐解元,考个会试居然还去拜佛。”
徐子阳摇了摇头,没有多说。
陈岳的担心没有错,秦芝芝和聂娇两人一个马车,徐子阳和陈岳被赶去坐在一辆马车上。
秦芝芝拉着聂娇的手,“你跟我老实说,那本画册你哪来?尺度这么大。”
聂娇有些不解,“你之前看的时候,不是很平静吗?”
秦芝芝顿了一瞬,“前后……不太一样。”
聂娇捂着嘴笑了起来,“所以是都看过了?”
秦芝芝老脸一红,看向马车窗外。
新婚那夜,她很是自然地把书送给了徐子阳,想着徐子阳毕竟还是第一次,用书来开化一下,也是好事。
谁知道后面这么劲爆,还尽数用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