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御幸不太自在地在椅子上动了动,“昨天有点不愉快……”
前园虎眼一瞪:“真的是你啊?!”
“你说什么了?”川上忖度着问:“一定说得很难听吧?”
谁都知道御幸经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御幸:“……”
他被队友们连连质问,一时失语。
前辈们也就算了,这些人未免太能维护她了。
美咲和御幸同班,坐在前排。她不爱参与男生们之间的讨论,但听到事关纱和,就坐不住了。
“你怎么又跟纱和吵架了!”大小姐走上来,一巴掌拍在御幸的桌子上,“快点去道歉啊!”
御幸见到她,更加头大。
“……你知道生了什么?”
“老子不需要知道!反正需要去道歉的人一定是你这家伙!”
“嗯!”
众人都很赞同大小姐的话,气势沉沉地点头。
御幸:“……”
他刚才就想叫住纱和,但她显然还在气头上,根本不给他张口的机会。
他们都是高中生,差不多是大人了,遇到问题总该成熟理智一点。
所以他想,应该让纱和自己先冷静一些,之后再找她谈。现在便由她去了。
但是……
御幸半天之内离开座位好几次,一会儿去洗手间,一会儿去接水,每次都能路过2-c门口。
他始终放心不下。
眼镜少年抄着裤子口袋,又一次经过隔壁班门口,不经意向里窥探几眼。镜片微微一闪,帮忙掩盖了他的小动作。
教室的最后一排靠窗,纱和趴在课桌上,一动不动。萎靡不振的背影可怜巴巴的。
外面艳阳高照,温热的日光是夺目的金黄色。它们浇在少女的白衬衣和蓬松的丝上,使她看上去像一只湿淋淋的小狗。
御幸在门口停住,注视着眼前的画面,很想走上去,将小狗捞起来,然后摸摸脑袋。
……
一上午过去,他又在2-c门口飘了两个来回,然后站定,心理建设数秒,最终被仓持一脚踹了进来。
这次换他不敢大声了。他一个踉跄,回过头敢怒不敢言:“……干吗?!”
“少啰嗦!”
仓持横了他一眼,言下之意:干吗还要老子说?!
“……”御幸无语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动不动的纱和,终于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他站在纱和身后,试探着喊了一声:“清田……?”
纱和还是一动不动,没有反应。
“喂喂,这么生气啊……都不理我……?”御幸为难地摸了摸后颈,又尝试着上前半步。他伸了伸头一看,大松一口气:“……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