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洛行把早餐已经摆在桌子上了,从刚才起那两人进卫生间后都已经二十分钟了,人还没出来,马上饭都凉了。
柳洛行一方面是考虑饭马上就凉了,一方面是觉得江阔刚才急急忙忙地揽着王宾的肩膀看着亲密无间,现在两人还在卫生间里待了好久,连门都给下意识地关上了,他总觉得心里别扭,特别地不自在。
大概是在认清自己对江阔是何种感情之后,他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也被极大地给诱出来了,即使知道他们两个人只是小铁哥们,但如今现在在他家里,他的领域地盘下自己的人和另一个男人处于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他总是有一种被极大冒犯的感觉,心里很是不爽。
如此想着,他紧紧捏着牛奶杯子的修长手指缓缓松开,下定决心似的,眉毛微蹙着起身走向卫生间的门。
刚接近卫生间的门口,他就隐约听见里面传来细微的声音,听着有些急促迫切,有些低音入耳。
“哎吆!啊,疼疼。。。。。。阔哥你,你轻点啊,阔哥。。。。。。”这是王宾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痛苦,在里面咿咿呀呀地断断续续地叫着。
柳洛行顿时脚步一顿,瞳孔一下子就猛地紧缩了起来。
“疼不会忍着吗?别他妈的动了。。。。。。”柳洛行清楚地听出来这是江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家里都是男的,要是上厕所的话其实压根没必要关门,要是刷牙洗漱的话就更不必要了,可是就算有去卫生间就关门的这个习惯也无可厚非,但这里面传出来的动静着实让柳洛行浮想联翩,也不怪他想歪,确实这里面的声音没看见的话光听都觉得这对话太过于让人误会了。
里面还在几不可闻地传着细微的声音,柳洛行当即脸直接一黑,手攥地紧像是忍着极大的怒火似的,他这人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面上永远是一副带着掩饰性的透在外边的一贯表情,别人猜不透也不敢妄加揣测,但现在他一改往日的镇定神色,脸上流露出的怒气情绪是前所未有的。
难道江阔也喜欢的是男人?他这是在他家里和别的男人乱搞?他还在呢?这是什么意思,当他不存在的吗?
柳洛行心里顿时涌起翻云覆雨的怒火,压也压不住,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是个一贯冷静自持的男人,很少有这种气急败坏的时候,就感觉胸腔里像是燃起熊熊火焰都要控制不住地喷溢了出来。
江阔这个王八蛋崽子竟然这么不知羞耻,简直不要脸,在他家里做着这样的事。这人昨天还含情脉脉地醉酒给他说什么喜欢他的话,现在听起来就是酒后鬼话胡话,骗子骗子!
柳洛行这辈子最讨厌别人恶意欺骗他,他像个猴子似的他耍地团团转,枉费他昨天还一晚孤枕难眠地回想他那句喜欢,原来就是一句简单的无心之言罢了。
柳洛行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傻到这样,枉他白活了这二十多年,自认为聪明,原来在感情这方面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呆子。
可笑不是,原来还是一厢情愿而已,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气想要猛地一推开门,但他握紧拳头朝前走了一步后,脚步又不争气地顿住了。
他在想自己有什么立场去干涉江阔的感情,他没有任何立场,他现在好像就是个单一暗恋的局外人而已,他骨子里的杀伐果断在这里失效了,他没有勇气去推开那扇门看到一幅不愿意看到的场景。
但转念一想,这可是他家,江阔再怎么乱搞在他家算怎么回事?柳洛行这样想着,一股儿怨气倏地一下子直接从脚底直接涌向脑门,他直接上前一伸手猛地推开了那扇犹豫不决要打开的门。
他面色阴冷至极,直勾勾地往里面看,任何场景他都有勇气接受,他是谁,他可是商界杀伐果断的柳洛行,老一辈夸赞给面子,年轻同辈之间的佼佼者,他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他怎么可能会怕这?
刚打开门,他就低沉着声音,直接危险问,“你们在干什么?”语气简直听起来要吃人似的,特别是再配上他那张阴霾暗沉的脸,简直把站在卫生间洗手池前不明所以的江阔和王宾吓了一跳。
两人毫无预兆地听见卫生间的门被人从外边推开,一时间四只眼睛齐刷刷地看向门口扶着门框一脸阴沉的柳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