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想要什么?哥哥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何必明知故问呢?”柳辰逸往前走了一步,这个距离对他来说其实不是安全的,只要柳洛行想,他就可以直接冲上去,打断他的鼻梁骨。
只不过,柳辰逸想玩一个游戏,一个打赌的游戏。
就赌柳洛行对江阔的在意程度,在他心里的分量。
“哥哥,你那个小男朋友是叫江阔对吧,啧啧,没想到,哥哥你眼光不错嘛,那可真是个尤物啊。”柳辰逸舔了舔嘴唇,眼睛望着满脸怒火的柳洛行,心里愈痛快。
“你到底想干什么?”柳洛行眼底流露着厌恶。
“我什么也不干啊?哥哥,你说那小子怎么这么能忍呢,我打他他一声也不吭,只是抬着一张戾气的脸瞪着我,不过嘛,我觉得这很有趣,这个过程就像是在驯服一头桀骜不驯的狼崽子,这很让我有挑战性。”
“哈哈哈。”柳辰逸抬起酒杯又很优雅地抿了一口。
那红色的酒液就像鲜血一样深深刺进柳洛行的心脏里。
他有些心头紧。
柳洛行是温文尔雅,处事不惊的代名词,无论他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永远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因为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可怜弱者,弱肉强食是他从小就刻进骨子里的思想,因此他要做就要做个强者。
但现在他有些崩溃了,他不知道他这个疯起来什么都干的弟弟会对江阔做什么,他会用伤害江阔的方式来要挟他,会让江阔痛不欲生。
想到这里,柳洛行的心头像是被无数根针扎进去似的,有些痛的呼吸不过来。
他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无奈道:“辰逸,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有很多股东和亲戚,我做不了主的。”
柳辰逸明显激动了起来,他上前紧紧抓住柳洛行的衣服,恶狠狠道:“呵,你做不了主?可笑,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掌握不了见安集团的最大股份,又怎么会被人看轻,都是你的错,凭什么!凭什么!我只是比你晚出生几个月,凭什么爷爷就要把所有的家产都留给你,你说啊,柳洛行我真的恨死你了!我恨得恨不得吃了你!”
柳辰逸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语,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泄自己这么些年的怒火。
对啊,凭什么!凭什么这一切都是他柳洛行的,而我什么都没有,爷爷生前的时候就对柳洛行偏爱,明显地会教他很多东西,而对我就不闻不问的,仿佛我只是柳家微乎其微的一份子。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不是最先出生的,可柳洛行就比我早出生几个月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很多东西,诱人的家产,祖父的偏爱,亲戚的高看。。。。。。
而我,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这不公平,不公平!
柳辰逸眼睛赤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狠狠地掐着柳洛行的脖子,柳洛行身体被注射了不小剂量的药剂,对比与他同等身高体格的柳辰逸,他显然有些招架不住,不久就憋红了脸。
疯了!彻底疯了!
“辰逸,放手,别。。。。。。别一错再错了。”柳洛行两只手紧紧抓着柳辰逸的胳膊,他现在还不能死,江阔还没救出来,他还不能死。
“逸逸。。。。。。”柳洛行声音很轻,唤了一个名字,柳辰逸像是被什么击打住身体似的,怔了一下,趁着这个机会柳洛行使劲推了一把柳辰逸,然后大口喘息。
逸逸。这是柳洛行从小习惯叫的他的小名。
只不过,后来自从他们再大一点的时候,很多事情就无声息地变了。
“你叫我这个名字干吗?干什么这么假惺惺的?”柳辰逸从受推力退后了好几步,然后恶狠狠地望着柳洛行,怒吼道。
柳洛行平稳了一下呼吸,脖子上出现触目惊心的掐痕。
“辰逸,你错了,你总是纠结着,我比你早出生几年就觉得我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这个长孙的身份带来的,但是事实不是这样的,无论我们谁大谁小这都是命运的安排,安排我是你的哥哥,你是我弟弟,我们是有着同一个家族的血液,是至亲,但这不是决定我们一生命运的羁绊,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平等的去做任何事,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
柳洛行咽了咽一下嗓子,声音哑道:“我做的事情也是为了我们柳家,爷爷选择去世前留下遗嘱,选我成为见安集团的当家人是有他老人家自己的考量的,他是觉得你可能更适合做一些你更喜欢的事情,去做真正的自己,而不是被所谓的利益蒙了心智。”
说到底,还是从小的教育出了问题,毕竟在一个利益至上的家族里,耳濡目染,利益私己像是越滚越大的雪球一样,愈滚愈大,膨胀了心灵,坏了心根。
柳辰逸从小在他二伯二婶的呵护下长大,他这两个长辈在孩子教育上其实也是存在着很大问题的。
过分的溺爱,灌输的思想掺杂着毒火,连燃烧的灰烬都是带着毒瘤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