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间,余乐好像化身湍急河流之中一条未开灵智的游鱼,只顾得漫无目的的顺着河水向前游动,而生不出任何其他的想法。
渐渐的,渐渐的,他好像来到了一片宽广的湖泊,而湖泊之中无数刚游到这里的鱼儿们欢欣喜乐,对于湖中央沉寂着的庞然大物浑然不觉。
随着余乐渐渐乐在其中的自由游动,送它进来的的河流渐渐消失,湖中也渐渐拥挤了起来。
渐渐的,余乐霍然睁眼,他的思绪不再混沌,身体也逐渐恢复了感觉。
蔡风!陈一诺!
回过神来的余乐着急的左看看右看看,却没能现他们熟悉的身影。
很快,强制自己冷静下来的余乐,观察起自己目前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个破碎古旧的房间,除了积满的尘埃与呆呆站着的余乐算得上空无一物,而就在他脚边,一个大大的人形水渍在满地灰尘中开辟出一个无尘的领地。
我为什么会在这,我为什么能在这。
而就当余乐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的时候,一阵剧烈的抽痛自头部传来,余乐顿时痛苦的跪倒在地。
余乐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钻心的疼痛,只觉仿佛有一只调皮的黑猫,敲开了他的脑壳然后拿他的脑子当毛线球玩一般。
好在这痛没有持续太久,但就这几个瞬间的剧痛,却也让余乐脸色变得雪白,蜷缩在满是灰尘的地毯中久久不能平复。
不知过了多久,余乐抬手去摸自己的脑袋,想试试他还在不在。
顺利摸到脑袋的余乐并不觉得开心,他收回右手然后呆呆的看着指尖的鲜血一阵默然。
挣扎着起身,再度环视自己所处的房间,余乐现一道不知何时出现的房门静静的挺立在自己的身后,仿佛这门一直就在那里一般。
尽量将思绪放空的余乐侧耳倾听,然后便在这幽静的房间内听到了透过房门传来的声响。
渐渐的,呆呆的凝视着眼前房门的余乐突然生出了一种诡异的熟悉感,这似乎,与那故意出现的健全望海楼中的门一模一样。
余乐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蔡风!陈一诺!
就在余乐迅收束想法的时候,刚才揪心的的疼痛仿佛与他开了个玩笑,这次竟没有出现。
见没有再次经历糟心的疼痛,余乐的思绪再次活跃起来,而就当他思考着自身的处境与同伴的安危的时候,眼前平整洁净的与室内环境格格不入的木门却缓缓生出了一只门把手。
余乐无法理解这门把手的出现方式,仿佛一眨眼之间,它就凭空出现了,又好像它一直就在那里,只不过此前不想被余乐看到而隐藏了自己。
余乐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手毫不费力的将门拉开。
一个与老旧卧室完全不同的硕大空间豁然出现在余乐眼前,而这巨大的落差也让余乐握住门把手的胳膊轻轻颤抖起来,但这颤抖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
出现在余乐面前的是一个硕大的影院演播厅,一个比余乐去过的所有电影院都要大的演播厅。
面前一排又一排的座椅让余乐不由得猜测,这恐怕已能容纳上万人观看电影了。
很快,演播厅前方那硕大的让人不由得瞠目结舌的屏幕正快播放的演员表吸引了余乐的注意力。
很快,余乐愣住了,面前播放的演职人员表上的字余乐竟是一个都认不得,而且只是盯了那些莫名的文字一会,余乐便又感觉到了大脑的抗议。
而就在余乐收回目光的时候,他蓦然现演播厅的中排坐着一道落寞的身影。
微微摇了摇头,余乐觉荧幕上的字不能深看,随即便朝着演播厅中间的的座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