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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无痕正在心神恍惚之际,陡闻一人尖声叫道:“小姐,不好了,出人命了!”
“啊?出人命了?谁死了?”
雪无痕凛然一惊,一种不祥预感弥漫心头,循声转身一看,只见一个丫鬟模样的人狂奔而来,江月琴也面露惊容,飕的飞掠过去,一把将那个丫鬟搂住,急切的问道:“碧荷,怎么回事?家里出事了吗?我爹娘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魔刀门的人来对付他们?”
丫鬟碧荷由于一路狂奔,上气不接下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直把江月琴急得团团转,不知道家里生了什么事?
张飞德见状怪眼一翻,望着雪无痕嘟哝道:“哦呵,完喽,大哥你的老丈人死啦!”
江月琴听了,娇躯一颤,珠泪泫然欲滴,险些失声痛哭起来。
雪无痕瞪了张飞德一眼,呵斥道:“三弟,你胡说八道什么?吓着琴儿了!”
张飞德耸了耸肩,一副失落的样子,摊手道:“哎,人们常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大哥的媳妇还没过门呢,便向着人家,骂起兄弟来了,唉!”
雪无痕哭笑不得,轻斥道:“三弟,你别胡搅蛮缠好不好?让碧荷说说看到底生了什么事!”
碧荷缓了一口气,这才惊慌失措对江月琴道:“小姐,您还记得吗?那比武招亲时,有一个叫沙悟能的和尚登台打擂,也想娶你为妻,并编造出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来蛊惑人心,却被一个少年书生戳穿他的谎言,沙悟能恼羞成怒,当时便要杀了那个少年书生,幸亏姑爷雪无痕出手制止,恶和尚没有得手,那个书生才幸免于难,只是后来……”
陡然听到“姑爷”二字,雪无痕与江月琴均是一愕,二人面面相觑,心中百感交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过,江月琴心中却暗暗窃喜,因为这是她所盼望的结果,当日要不是雪无痕逃跑,他们早己成婚,雪无痕己成了名符其实的姑爷。
张飞德就爱来事,唯恐下不乱,拍着雪无痕的肩膀道:“恭喜大哥,当上姑爷了,哈哈哈!”
江月琴脸上红云飞掠,益娇艳动人,与翠柳相视一眼,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雪无痕却一瞪眼,轻斥道:“三弟,你又来了,哎!”
转身对碧荷道:“碧荷姐姐,你继续说吧,后来怎么样?”
碧荷望了望雪无痕,矜持而恭敬道:“雪公子,我只是一名丫鬟,况且以后您是要做我家姑爷的,你叫姐姐我可不敢当,你叫我碧荷就行了。”
张飞德听了,脸上露出有的神情,吧嗒吧嗒嘴巴,又想调侃几句,但是看见雪无痕一脸严肃的样子,便不再吱声了。
“公子真是平近人,一点不摆架子。”
碧荷望着雪无痕,继续说道:“那和尚当时杀不了那个书生,但他心怀积冤,后来追踪到书生的家里,不但将那个书生杀死,便连那书生的一家八口人也全部杀了灭口,幸亏书生的邻居不意中看见,不然都不知道谁是杀人凶手呢!”
陡然听到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雪无痕不禁勃然大怒,大喝道:“恶和尚此等行径太过卑劣,居然为了一点口角之争,便杀人夺命,甚至屠杀书生全家八口人,如此歹毒之人,真是丧心病狂、罪不可赦!”
“佛门败类,罪该万死!”
江月琴亦紧咬银牙,恨恨道:“哎,都怪我,要不是我设擂比武招亲,便不会生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
咳,事情因我而起,我誓必要给书生一家讨回公道,不杀恶和尚,誓不为人!”
雪无痕与张飞德也义愤填膺道:“不杀恶和尚,誓不为人!”
翠柳一直冷眼旁观,这时忽然插口问道:“碧荷,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碧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兀自愤愤不平道:“是那个书生的邻居跑来告诉老爷,老爷亲自跑到书生的家里察看过案现场,这才让我来找我家小姐与你们,为冤死的书生一家主持公道、伸张正义!”
雪无痕听了,不禁对江月琴之父江振声肃然起敬,想不到他居然有如此侠义心肠,要为冤死者讨回公道。
雪无痕之父雪松原本在朝廷任职,是一名文职官员,况且他也酷爱诗词书画,所以他一向敬重文人,此时听碧荷说那个书生被沙悟能杀了,想起自己一家也是被恶人屠杀,自是感同身受,更加不能让恶和尚沙悟能逍遥法外。
他暗自立誓,要独闯少林寺,杀了恶和尚,为少年书生一家伸张正义,为武林除去这样的害群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