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夺了别人的东西,还说出这么冠冕堂皇的话来?见过卑鄙的,却还没有见过似你这么卑鄙无耻的人!”雪无痕愤愤不平。
张飞德亦破口大骂道:“老秃驴,你现在这个样子,便似你侄子猪无能那日在杭州比武招亲的擂台上,说的那样子,都是道貌岸然、假惺惺的可恶模样。呸,真是令人作呕呀!”
沙悟能听了,不禁勃然大怒,便待作,但他又不是号施令之人,是以只好隐忍。
慈悲大师目光中倏地闪现一抹杀机,但他仍是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淡淡的道:“世人不了解我,辱我骂我怪我恨我,这总是在所难免。
但我相信,清者自清,终有一天,世人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到那时,辱骂我的人,会为他们的言行感到羞愧的,阿弥陀佛!”
“羞愧你个猪头,好不要脸的老秃驴!”尽管身陷重围,但是胆大包天的张飞德,依然破口大骂。
那些和尚听他话中含有秃驴二字,都赫然变色,而慈悲大师却似充耳不闻,令人取出一柄尺来长的小刀来,慈眉善目地递给关文长道:“施主,为了公平起见,老衲便赐给你一把刀吧!”
关文长接过一看,只见那把小刀形如匕,锈迹斑斑的,一向斯文的他,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老秃驴,你的这把刀那么小,又锈又钝,有个屁用,这不是坑我吗?”
雪无痕与张飞德江月琴也觉得慈悲大师的做法太过分了,夺了人家锋利无匹的青龙偃月刀,却给人家一把破烂的小刀,还假仁假义地说赐予,真是厚颜无耻,岂有此理!
看见雪关张他们气愤填膺的样子,为了避免他们说岀难听的话贬损了自己的形象,慈悲大师一挥手,向罗汉堂的武僧喝道:“动手!”
“是!”
三十六名和尚轰然答应一声,手持长棍向雪无痕四人杀去。
刹时,长棍呼啸,人影纵横,宛若龙腾虎跃。
他们不愧是少林罗汉堂的武僧,个个训练有素,配合异常默契,攻防兼备,浑然一体,有如潮水般,此起彼伏。
不过,不少武僧心里都在嘀咕道:“咱们以多打少,又夺了人家的宝刀,这样胜之不武呀!”
面对少林寺气象万千的罗汉棍阵,雪无痕感觉有如铜墙铁壁般,身处其中,面对漫天袭来的长棍,仿佛在面对的是狂风暴雨,几乎无懈可击。
但是,当此危急关头,作为大哥的他,也只能奋起反击,带领关张琴儿三人以之抗争。
只见他剑出如虹,一道道剑影隐隐约约浮现出来,这是他对剑道的一种领悟,所展现出来的剑影,不过现在只是初具雏形而己。
若是剑影能够形成实质,剑影巨大修长,宛若巨剑行空,那么杀伤力就大幅增长了。
他曾尝试风吟剑法,但在乱棍齐舞的情况下,现根本不管用,于是只好使用华山剑法,同时拍出冰雪掌印,与少林罗汉棍阵抗衡。
此时天色已晚,人影浮沉,影影绰绰的,三十六罗汉不断变动阵型,居然将雪无痕兄弟分隔开来,距离越来越远。
不过,万幸的是,江月琴始终与雪无痕在一起。
二十多名武僧长棍飞舞,将雪无痕与江月琴打到山脚下,早己脱离了慈悲大师与沙悟能的视线,其中一名武僧对雪无痕道:“雪公子,我们仰慕您的为人,刚才情非得已,所以才对你们兄弟大打出手,请您勿怪。
现在慈悲大师不在这里,你便带着江姑娘走吧!”
随即,故意大喊大叫道:“哎呀,雪无痕居然逃跑了,大家快追呀!”
那名武僧说着,率领其他武僧朝雪无痕相反的方向追去。
见此情景,雪无痕心中颇为感动,看来少林寺还是有通情达理之人,并不是个个都似沙悟能与慈悲大师那样卑鄙无耻。
于是,对于少林寺的看法,便有了一些改变。
望着那些和尚远去的背影,江月琴问道:“无痕哥哥,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想起结义兄弟生死未卜,不知道关张二人现在如何?雪无痕焦急万分道:“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将二弟三弟找回来了,不知道他们二人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危险?”
江月琴知道他们兄弟情深,但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温言安慰道:“无痕哥哥,你也不用太过焦急,或许关张二人,也似我们一样,被罗汉堂的武僧偷偷放走了呢?少林寺还是有好人的嘛!”
听了江月琴的话,雪无痕思忖道:“琴儿你说的也有道理,我现有好几次,罗汉堂的武僧似乎都手下留情,不然恐怕我们几人都要身受重伤,甚至可能命丧少林了呢!”
话犹未了,突然惊呼道:“哎呀,不好,要是慈悲大师将二弟三弟捉住,或是杀了,可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