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恰好落在一张巨网般的藤蔓上,连同藤蔓一起坠落下来,所以才安然无恙,不然必将摔得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江月琴也以为必死无疑,所以在即将坠落到谷底之时,便闭目待死,心想能与心上人死在一起,无怨无悔,死而无憾!
此时听到雪关张兄弟的欢呼,还以为是在做梦呢!急忙睁开美目一看,也不禁惊呆了,一下飞扑过来,将关张二人推开,一头扎进到雪无痕怀里,抱着雪无痕,晶莹剔透的珠泪滚滚而下,泣不成声地道:“无痕哥哥,我们居然没事?我们都还活着?”
雪无痕正待说话,性格直率的张飞德却抢着哇哇叫道:“琴儿看你说得,我们当然没有死了,若是死了,还能说话吗?”
大眼睛咕噜噜一转,又耍起贫嘴来:“琴儿,你要是死了,还能抱着我大哥,亲热地叫无痕哥哥吗?嘻嘻,哈哈,真是好笑!”
“哎呀,你……”
江月琴顿时粉面含羞,一下跳了起来,飞起一脚踢了出去,张飞德借力故意飞了出去,一下趴在地上,学着江月琴的样子,扭扭捏捏的叫道:“哎呦喂,痛死我了,无痕哥哥,快来抱抱我呀,不然我便要死了!”
“去!”
雪无痕噗嗤一笑,一脚踢出,一个石子飕地射了出去,砰地打在张飞德的额头上,立时肿起一个大包来,一柱擎天,似个犄角一般,疼得张飞德哇哇大叫,又蹦又跳,雪无痕关文长与江月琴,却笑得弯了腰,眼泪哗哗地流!
江月琴边笑边指着张飞德额头上的肿包道:“嘻嘻,张飞德,你现在这个样子,倒有些似牛魔王呢!”
“什么?牛魔王?我看看!”
正在哇哇大叫的张飞德,摸着犄角形的肿包,心中一动,好奇心起,不禁走到一个水潭边向下一看:
一个豹头环眼的黑衣大汉立时映现眼前,那大汉额头上一柱擎天,那个肉包微微弯曲,便似牛角一样,不禁嘻哈笑道:“咦惹,还真是有些似牛魔王呢,只可惜少了一根犄角,不然更象了!”
“少了一个犄角是吗?这还不容易?”
江月琴捡起一个石头扔了过去,砰地一声,张飞德额头上又长出一个肿包来,有些弯曲,便似牛角一样,一左一右,正好两个犄角形的肿包,雪无痕关文长与江月琴见了,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都说牛魔王就是这样子。
“哎呀,你也打我!”
张飞德疼得哇哇大叫,却又忍不住向水潭倒影看去,当看见自己额头上一对犄角形的肿包时,便又拍着屁股,嘻嘻哈哈的笑道:“哎呀呀,这下象了,牛魔王就是这个样子!哈哈,俺老张变成牛魔王了!”
“哎,挨了打,还这么高兴,天下也只有你这样了!”雪无痕耸了耸肩,无奈地摇头苦笑。
“轰!”
关文长奋起神力,搬起一个巨石来,正气凛然地大喝道:“弟,我也送你一个肿包,包你一柱擎天,比牛魔王的犄角还长!”
张飞德见了,吓得魂飞魄散,赶忙撒腿就跑,咧开大嘴哇哇叫道:“哎呀不得了啦,关文长要杀人了,救命啊!”
“哈哈哈,笑死我了……”
江月琴咯咯咯地笑个不停,银铃般的声音撒满一地,一对美丽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状,只见她笑得花枝乱颤,边笑边对关文长道:“关二哥,想不到你也有幽默的一面,居然也会开玩笑了,哈哈哈……”
“呀?这个嘛……”
关文长腼腆一笑,讷讷地道:“劫后余生,打打闹闹,开心一下也好嘛,嘿嘿。”
乐观开朗的江月琴笑道:“这就对了嘛,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人生在世,就应该开心一点,这样才好嘛!”
雪无痕道:“咱们此次天刀峰之行,两次体会到劫后余生的感觉,尤其是这一次从万丈悬崖坠落下来,感觉更加不一样,希望咱们大难不死,终能手刃仇人,击杀寒铁衣!”
张飞德摸着额头上的肿包,嘿嘿傻笑道:“若我真是牛魔王就好了,不说牛魔王的七十二变化,便是牛魔王的一对牛角,便可以杀死寒铁衣了!”
听他那样一说,雪江二人不禁莞尔,关文长一本正经地道:“弟,虽然牛魔王厉害,但是仅凭一对牛角,未必斗得过寒铁衣,只怕他弯刀一出,便将那对牛角咔嚓砍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