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地!
一抹血色光华倏然闪现,宛若血色长河般,怒耀苍穹,雪无痕手执七星饮血剑,如风而至,喝道:“哪里逃?!”
大手一挥,血气弥漫,七星饮血剑划出一道淡红色的弧光,如催命鬼王一般,狠狠地斩落下来!
“咔嚓!”
正在狂奔的寒石磊,突然觉得身体一凉,还没有明白生了什么事情,而他的身子居然从中裂开,似剖竹子般,一分为二,向前奔跑了几步后,两爿身体砰砰嘭嘭地摔倒在地上,血雨狂飚而出,涔涔泻入七星饮血剑之中!
“嗡!”
长剑出一声轻鸣,七颗星辰更亮更红艳了,出妖异的光芒,光彩夺目,怒耀青山。
“啊?你……居然将我劈开了……!”被七星饮血剑劈开成两片的寒石磊,睁大眼睛,骇然地望着雪无痕,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因为他的嘴巴也被七星饮血剑劈开了。
至此,猖狂自负、心狠手辣的魔刀门少主寒石磊,就此一命呜呼,死了!
雪无痕手执七星饮血剑,扑通跪在地上,遥向楚家庄的方向泣拜道:“楚伯伯,我己经杀了寒石磊,给您报了一箭之仇,您可以瞑目了!”
从夺刀劈石、斩鸿沟、冲上百丈坡,到斩杀寒石磊,雪无痕这些动作迅如闪电,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太快了,关张琴儿他们都感觉有些不真实,原本巨石悬顶、岌岌可危的他们,在瞬息之间,便完成了惊天大逆转,还斩杀了魔刀门少主寒石磊,这让他们感觉一阵恍惚。
那些魔刀门弟子看见寒石磊被雪无痕劈成两爿,死无葬身之地,不禁吓得魂飞魄散,有人喊了一声大家逃命呀!
于是,一个个急急如丧家之犬,匆匆似漏网之鱼,一哄而散,全都逃之夭夭了。
“哎呀,现在真实些了!”
张飞德走过去一脚将寒石磊的半边身子踢飞出去,点指骂道:“死石头,臭石头,我都说你是死石头,你还不服!
哼,现在被我大哥劈开死了,信了吧?”
“三弟,你又欺负死人了?哈哈哈!”
轻狂一笑,雪无痕站了起来,将青龙偃月刀还给关文长,抬头望着那直插云霄的天刀峰峰顶,豪气冲天地道:“二弟三弟,走,咱们杀上天刀峰,杀到魔刀门总坛!”
关文长接过青龙偃月刀,仿若关羽重生,豪气陡生,伸出大拳,与雪无痕张飞德的拳头一碰,兄弟三人异口同声地道:“走,咱们杀到天刀峰,大闹魔刀门!”
这一刻,他们豪气干云!
这一刻,他们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这一刻,他们仿佛就是三国时代的刘关张,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喂,还有我呢!”
江月琴仿若一只轻盈的鸟儿,咻地飞掠过来,举起拳头与雪关张一碰,说道:“刚才在下面时,我好象听到覃桧的声音,但是上来后,却又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
听到覃桧两个字,雪无痕剑眉一挑,眸色冰冷,寒声道:“狡猾的覃桧,又让他溜了!”
连闯十八道山门,上到百丈坡后,雪无痕现,欲到魔刀门,须要经过一个宽达数百丈的峡口,峡谷下面是翻腾的河流,异常险峻。
这个峡口叫凌云渡。
有一条铁索直达对面,这是唯一的办法,就是踩着铁索,横渡凌云渡,才能到达魔刀门的大本营。
足踏铁索过江,对于轻功卓绝的雪无痕与江月琴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轻而易举。
但是对关张二人来说,那就是劫难了,尤其是关文长,当他站在悬崖峭壁处,望着下面冲天而起的惊涛骇浪,不觉心惊肉跳,倒吸一口凉气!
“呼!”
这时一阵狂风刮来,巨浪滔天,乱云飞渡,关文长眼前一黑,一个趔趄,险些坠入滚滚江流之中,吓得妈耶一声,一个屁蹲,跌坐在地上,只觉头晕目眩,险些昏死过去!
“二哥,你行不行?敢不敢过去啊?”张飞德狐疑地望着关文长,担心他拖了后腿。
“啊?这个……”关文长赶忙站了起来,为自己的失态感到一阵脸红。不过他的脸似关公一样,本来就是红脸大汉,单从脸上有时候看不出他的表情。
雪无痕温和一笑,拉着关文长的手,对他道:“二弟,不用怕,我拉你过去!”
被雪无痕有力的大手拉着,关文长似觉浑身充满了力量,胆气陡生,昂挺胸道:“大哥,我不怕,走,咱们过去,将魔刀门铲平,为民除害!”
“好嘞,二哥,这才是好样的,才是大刀关公的后代!”
张飞德一拍关文长的肩膀,兄弟三人足踏铁索,晃晃悠悠地向对岸走去,江月琴也在后面紧紧追随。
数百丈宽的峡谷,以雪无痕的轻功,虽然不能凭空飞越,但是足踏铁索桥,却可以似溜冰一样,飕地滑过去。
不过,现在多了两个累赘,关张二人的轻功不行,要拉着他们慢慢地走。
况且那铁索只有一条,晃晃悠悠、滑不溜秋的,下面是滚滚江流,惊涛骇浪冲天而起,望着便让人胆战心惊,何况还要从上面走过去?稍一不慎,便将坠落下去,怎不让人心惊?
关文长强打精神,跟着雪无痕亦步亦趋地走着,到了铁索桥中间时,突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瓢泼大雨瞬间将他们淋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