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约道:“这是她的事情,等她回来,你可以去问,让她自己告诉你。郡主也很安全,我自然不会罔顾她的性命。”
程泉叫人拿了一盘炒菜:“行,不逼咱们陈大公子。下一个问题,你和这位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
陈约:“……我说了,你信么?”
程泉砸吧砸吧嘴,夹了一片榨干了油水的肥肉,就着饭吃:“信不信是我的事,讲不讲是你的事。”
陈约道:“偶然认识,暂时同路。”
程泉:“不止。”
陈约:“共患难一场,朋友。”
程泉:“还有吧,别告诉我,你这人这么为朋友两肋插刀,顶替郡主都敢做。”
陈约只好说:“她很厉害,我有些欣赏。”
这回程泉满意了,叫人上菜,把撤下的大白菜拿去喂猪。
“这就对啦,”程泉坚持自己摆盘,没留人伺候,“我看她身上带着功夫。再者说,谅咱们这天子脚下,谢安顺不敢造次。她肯定能全须全尾地回。”
陈约却道:“我不放心,拿谢安顺所有的卷宗来。”
谢宅。
顾飞飞看着一桌子琳琅满目的菜,对侍女说:“你怎么不坐?”
侍女道:“奴婢是来伺候您的。”
顾飞飞莫名其妙地问:“为什么?我会自己吃。”
侍女:“……”
顾飞飞不明白吃饭有什么可被照料的,自动理解为监视。
但监视总该有个度,她的筷子指到哪,侍女就下意识跟着望到哪,这就太过分了。顾飞飞一顿饭都吃得十分不自在,剩了一桌子的菜,浪费极了。
顾飞飞道:“只能晚上继续吃了。”
侍女殷勤地叫人来收拾:“哪有让主子吃剩菜的道理,这些自然要扔掉,晚上做的。”
顾飞飞更觉得浪费了,甚至有点同情厨子,一顿饭做这么多的菜,剩下的还不能热,要全都扔掉重做,这一天怕是都出不了厨房。
侍女又道:“对啦,陈姑娘,一会有人来量您的尺码,给您做婚服。您什么时候方便?”
顾飞飞回答:“随时。”
是的,成亲总要折腾一通,跑是跑不了的。裁缝上门时,谢安顺也跟了过来。
裁缝夸道:“谢公子用心,陪姑娘一起呢。”
顾飞飞随便点了个头,表示听见了。
谢安顺笑着说:“陈姑娘将一生的幸福托付于我,我自然不可辜负。对了,婚期就定在明天,请帖我已经命人去写了。姑娘有什么亲朋好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