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飞说:“不知道。”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陈约说,“我?最想和你永远一起,怎么会?觉得?你烦?”
陈约不怕酸,顾飞飞却觉得?不自在,她问?:“……那个,清河郡主的事情,怎么查?”
陈约便配合地敛了神色,正经?回答:“从端王入手?不易,凡事无独有偶,我?请陛下调查卷宗,找手?法相似的案子了。”
顾飞飞原以为这种“决定让谁查案”都能决一天的人,调卷宗还不知道要多久,但第?二天一早,刚刚吃过饭,卷宗就被悄悄送到了后门口。
福公公捏着拂尘,笑盈盈道:“陛下说了,这事交给谁他都不安心,唯有陈大人行。”
陈约客套几?句,把案卷拿回书房,便开始研读。
京畿重?地,天子脚下,但是太平仍有限,女子受侵害的案卷也有足足一摞。
从案?时间算,陈约要来了近半年?的案卷,再?加以分类。
“按往常来算,夏季出现?此类案件的频率偏高,”陈约一边按月份归类,一边说,“但是今天却不同。”
他按住最厚的两摞,“年?后至播种前,反而最猖獗。”
顾飞飞说:“不对。”
陈约示意她细说。
顾飞飞道:“这个时候很忙。”
“正是如此,”陈约挑出这两摞,“犯案人多为小商户和从事农耕的人。京城一带没有流民,而富商官员犯了什么,恐怕早就活动?关系压下去了。这些人在年?后至春种前往往要开始出摊和预备播种,不该有作奸犯科的时间。”
顾飞飞补充:“我?是播种前来的。”
陈约道:“正是,郡主遇害的时间,应该以你我?相遇的一天来计算。”
说到这,两个人不约而同一沉默。
那真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陈约都快忘了日子。
在这一天里,有人相遇,有人走散,对他而言,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次外出,加上一个累赘的天真郡主。
如今再?回想,恍如隔世。
“是我?对她不住。”陈约忽然道,“郡主从小和我?们玩不到一处,年?纪太小了。长大后,男女有别,也不再?接触。我?总不耐烦和她说话。如今想来,该对她好些。”
顾飞飞说:“……哦。”
她不满得?太明显,陈约猛然?现?这话说得?不对,即便只是对故人的怀念,在顾飞飞听?来,也容易误会?:“……抱歉,我?不是……”
顾飞飞听?得?心里不爽,可陈约一道歉,反而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就是我?,但她喜欢你,我?一想到就不开心。你看别的人,我?都会?不开心。不用管我?,是我?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