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男人一棍子敲打下去,也不知道打在李丢丢什么地方,可是显然李丢丢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给你个警告,你这样穷人出身的家伙就该老老实实本本分分,不要太张扬,我不会打死你,但我会让你记住以后应该怎么做。”
那人一边说话一边打,麻袋里的李丢丢像是蜷缩着,棍子一下一下的狠狠落下,最终咔嚓一声硬是被打断了。
那人打的似乎也累了,直起腰喘息着说道:“以后给我夹尾巴做人,见到谁都要点头哈腰的记住没?我会看着你的,你记不住,我下次会打的更狠,你记住,这书院你谁都不能得罪,得罪了没有好下场。”
他一摆手,过来两个人拉着麻袋扔到路边,那些人一哄而散。
许久之后,麻袋里的李丢丢都一动没动。
就在这时候换班的守门人看到了路边的麻袋,好奇的过来看了看,正好这一会儿李丢丢动了起来,那书院的守门人吓了一跳。
“外边有人吗?我是四页书院的弟子,我被人打了,求你放我出来。”
麻袋里传来李丢丢的声音,书院的守门人一听里边的人说是书院弟子,立刻把麻袋口松开。
李丢丢爬出来的时候脸色白,嘴角上都是血。
“你这是怎么了!”
书院的守门人吓得脸色也白了。
“我没事。”
李丢丢挣扎着站起来,朝着守门人俯身一拜:“多谢。”
他拖着腿往前走,没有再多说什么,可是看起来腿走路的姿势很别扭,守门人在他身后跟着,想伸手扶着他,李丢丢摇头示意自己能走。
就这样一路走回自己的住处,李丢丢一下子扑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打他的人一定也是书院的人,这是李丢丢第一个判断。
那个人说,让他夹着尾巴做人,他会一直看着李丢丢,如果让他看到李丢丢再张扬的话他会打的更重,所以这个人必然是书院的人。
可是书院弟子太多了,从十来岁到几十岁的人都有,年纪小的是李丢丢他们这样的,年纪最大的弟子有四十几岁的,传闻家境优渥但屡试不中,已经在书院里学了好多年。
不会过二十岁。
这是李丢丢的第二个判断。
这个人害怕夏侯琢。
这是李丢丢的第三个判断。
正常情况下,到了十七八岁的弟子就都已经结业,而只要是正常人,以书院教导能力,大部分最起码会过乡试,过了乡试便是秀才。
在乡下,一个秀才很少见,但是在冀州城这样的地方,有秀才身份的人太多太多了。
书院里二十岁以上的弟子,多是屡试不中确实天赋不高的人,然而又不肯死心,家境很好,只要出得起学费就一直在书院里进修。
李丢丢知道的是,书院里二十岁以上的人数量并不多,一共也没有一百人,而这些人对读书之外的事基本没有兴,他们只想考中,哪里会掺和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