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丢丢也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认真听课,中午的时候一如既往的去了食堂吃饭,一如既往的吃的那么多。
在点饭的时候,李丢丢压低声音问了吴婶一句:“吴婶,问你件事,你知道孙如恭有没有什么兄长之类的也在书院读书?”
吴婶是万事通,书院里的弟子她绝大部分都认识,这也不是她的天赋能力记人记得准,而是她这个身份时时刻刻都要小心翼翼。
认错了人就会被骂,书院弟子都是公子哥,她一个在食堂帮忙的妇人为了生活,就得努力的去记住那些人都是谁。
“有,他堂兄孙别鹤就在书院读书,明年就要结业了。”
吴婶好奇的问了一句:“打听这个干嘛?”
李丢丢笑道:“没事,随便问问。”
他端了自己的饭菜找位置坐下来吃,脑袋里开始盘算着怎么把账收回来。
师父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书院里要谨小慎微。
夏侯琢说,被欺负了不能忍,忍一次就会有无数次,别人不会因为你忍了而觉得你了不起。
李丢丢觉得夏侯琢说得对,不知不觉间,李丢丢被夏侯琢影响了不少。
夏侯琢说男人就该去从军,让从来没有过这种念头的李丢丢也忍不住去想了几次,可是他对军武接触最近的一次,也只是在半路上遇到罗境的时候。
正吃饭的时候,教习燕青之从外边进来,食堂里还在大声说笑的弟子们全都安静下来,纷纷起身行礼。
他们家境都好,可是没人敢在书院里得罪教习,因为院长大人是节度使大人的先生,节度使的夫人还拜了院长大人为义父,节度使这种封疆大吏有多硬?
燕青之在李丢丢面前坐下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他,按理说燕青之不会到这个食堂来,教习的食堂和学生的食堂是分开的。
“重不重?”
燕青之轻声问了一句。
李丢丢觉得有些不对劲,自从上次做燕先生的马车出去之后,燕先生对他的态度转变了不少,这让李丢丢有点不适应。
“还好,先生知道了?”
“嗯。”
燕青之道:“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你来找我。”
李丢丢问:“先生可有办法?”
燕青之道:“最起码我得知道。”
李丢丢道:“多谢先生。”
燕青之怔住,李丢丢的道谢让他感觉到了这个孩子内心中的孤独,李丢丢很清楚,就算他告诉先生了又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