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她轻哼了一声,别扭的紧,到底没有收回剑。
李相夷眼里笑意愈深,红衣风流,剑出惊鸿。
“唰!”
“锵!”
一声金玉相击声响起,阿娩不知不觉认真了起来。
手上的动作也在几个回合后越流畅,如行云流水,剑法虽没用上内力,但一眼可见其精妙绝伦。
两人之间也从一开始的一人引领,到两人对练。
动作之间越默契,阿娩也体会到了练剑的乐趣,心下轻松,眉眼带上了笑意,偶尔两人一个对视,空气似乎也灼热的稀薄了几分。
若是有人在这里定然会惊悚,怀疑自己撞鬼了。
这是李相夷的剑?
这般情意绵绵,毫无凌厉之气的剑法,出自李相夷?
见鬼了!!
…………
阿娩亲身证明了一个好的老师多么重要。
“你这剑法叫什么名字?”
“李相夷独创的剑法,就叫相夷太剑。”
“……”
果然。
若用一种动物来比喻他的话,孔雀定然适合他。
“怎么,不好听?”
李相夷歪头,阳光透过繁花枝叶落到他脸上,点点似碎金。
他是不知道谦虚是何物的,他也不用谦虚。
阿娩含笑点头,如云的间一支莲花玉簪清润脱俗。
“好听。”
总有人说李相夷桀骜不驯,骄傲自负,可他都不能骄傲,那世上何人有资格?
两人相视一笑,阿娩想起了什么,拿出了一个香囊。
月白色的香囊,上面绣了一朵青莲,简单素雅。
“这是送你的,我第一次绣,可能不太好看……”
“我很喜欢。”少年声音低沉,语气认真。
“很喜欢……”
头顶桃花树高大葳蕤,粉云如盖,清风为凭,红衣少年微阖上双眸,俯身在少女额头上落下一吻。
认真到虔诚,纯粹无垢,无关半点风月。
似无声的承诺。
…………
阿娩捻了一块桂花糕吃,眉眼弯弯似新月,美的令人失神。
果然很甜。
“光吃桂花糕可不行,走吧,我让人准备了早膳。”
李相夷夺走她的桂花糕,顺便拎起她的花,拉着她往回走。
一路絮絮叨叨。
什么身子本就不好,要好好吃饭,有时间练练剑,多走走。
他们说好要一起白头到老,可不许失约了。
阿娩安静的听着,两人并肩而行,她回握住了他的手。
十指相扣。
李相夷脚步微不可察的一顿,复又抬步,却悄悄勾起了嘴角。
无人注意的地方,耳根红了一个透彻,十指紧紧回握。
她心悦他。
他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