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肖紫矜笑了笑,“没事,也不是要紧的事,改日再说也行。”
“山上风寒,你看看你,穿的这么单薄,脸都冻白了,去我那坐坐吧,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他说的自然无比,仿佛谈论今日天气一般。
阿娩却摇了摇头,间一支银簪垂下流苏摇曳,温婉动人。
“不了,家里最近来了一只小猫,之前受了不少罪,怕生的很,除了我谁也不能近身,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否则这家伙该饿坏了。”
想起了家里的新成员,阿娩神色柔和了许多,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肖紫矜晃了一下神,负在身后的手收紧。
阿娩对他轻轻点了点头,笑道,“那我便走了。”
“好。”
肖紫矜看了看天色,冬日的天暗沉沉的,才半下午就透出暮色。
“山路不好走,左右我也无事,我送你下山吧!”
已经拒绝了一次,再拒绝就有些不妥了。
“好,便有劳了。”
肖紫矜笑容微不可见的一滞,眸中暗色一闪而过。
两人并肩走出院子,中间隔着疏离的距离,他转向她,语气有些落寞,神情也带上了几分苦涩。
“阿娩,你我之间实在不必如此生分。”
“我自幼一个人,看别人家兄弟姊妹热热闹闹,心里羡慕极了,就想若是也有一个兄弟就好了,直到后来遇见了相夷,与他一见如故结拜为兄弟,我是真心把他当作亲兄弟,你是他的未婚妻,在我眼里自然也是一家人。”
“若是有逾越之处,你与我说,我改。”
“……没有。”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或许真的是她想多了吧!
阿娩自觉误会了他,心里有些歉意,语气更柔和了几分。
她上辈子生活环境单纯,这辈子更甚,比起和人打交道更喜欢与动植物相处,虽然直觉敏感,可心思简单的很。
两人一路下山,有说有笑,她没有再刻意疏远他。
下了山,阿娩与肖紫矜告别后上了马车,之前说的也不全是借口,她确实捡了一只受伤的小橘猫,凶的很,谁也不给碰,她也只能放个食物,还没摸到一根猫毛。
明明是只小猫崽,凶的跟只小老虎一样。
阿娩勾了勾唇,喉咙里忽然涌上一股痒意。
“咳咳……”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了风寒?”阿柔担忧道。
边说边吩咐车夫马车驾的稳一点,连忙倒了一杯热水给她。
“小姐,喝水。”
“没事的。”
阿娩对她安抚的笑了笑,手刚碰到杯子,呼吸忽然困难。
“砰!”
杯子摔在车上,热水洒在地上,水花四溅。
“小姐!!”
阿柔眼明手快的一把接住她软倒的身子,急的快哭了。
“小姐,怎么办,老六!快,去最近的医馆!”
“是!”
车夫手背蹦出了青筋,狠狠一马鞭挥下。
“驾!”
“小姐,小姐……对,药,药在哪……”
阿柔慌乱中忽然想起了药,小心放小姐躺下,急忙在车上翻找。
这是小姐常用的车,她记得车里是有药的,在哪在哪?
阿娩紧紧揪住了胸口的衣服,手指用力的一阵青白,神色痛苦的紧闭双眼,雪白的额头上这么一小会儿已经冷汗淋淋。
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