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不只是鞋子,连头也湿了,这可是第一次!”
“这,有何奇怪?”
“下雨天湿头,湿鞋子,这不是很正常吗?”
“对啊,我们比门主湿的更多!”
有人奇怪极了,那人给了他们一个白眼。
“门主和我们能一样吗?你几时看见门主下雨时湿过一丝一毫?”
“不说下雨了,就是早晨雨露重一些,门主脚上的鞋也没有一丝湿痕。”
“对对对,我有幸见过一次,青草在门主面前都自动分道,当时我都看呆了,至今不能忘!”
“那这……”
众人眼神转到了马车上,像是明白了什么。
……
马车里
头花白的老大夫收回搭脉的手,神色沉凝。
正不要钱般为阿娩输送扬州慢缓解疼痛的李相夷心一提,紧紧盯着他。
“许大夫,可是有何不妥?”
“这……”
老大夫顿了一下,保养良好的脸上眉心皱出了两道纹路。
他又看了一眼他怀中就是一身是伤也不减半分姿容,在这昏暗马车中犹如明珠生晕,满堂辉的少女,有些不忍。
“姑娘身上多处骨折,尤其胸前一处,怕是伤极了肺腑,姑娘又有喘疾,用了药之后需得好生将养着,切记情绪起伏太过,勿要大喜大悲,否则怕是……唉……”
老大夫长叹了一声,话虽未尽,意已尽。
“啪!”
阿柔手里的热帕子掉在了地板上,不可置信道。
“怎么会?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
李相夷低垂着头,漆黑的双眸似一汪深潭,深不见底。
“许大夫,先用药吧!”
“好。”
老大夫转身拿药,他来时药物备的齐全,虽然不说全部,可解当下燃眉之急还是可以的。
他方才还有一事没说,只因他也不敢肯定,这姑娘似乎还有心疾?
只是这时情况复杂,她伤的太重,又在热,太虚弱了,这身体已经是千疮百孔,脉像复杂,他虽有怀疑,可在此道上并未深钻,不敢肯定。
若单单只是一心疾倒罢了,可这如今……
唉!
老大夫微微摇了摇头,怕是红颜薄命啊!
“门主,这是药。”
“我来吧!”阿柔抹抹眼泪。
“不用,都下去!”
“可……”
“我说,下去。”
李相夷抬起脸,一双黑眸一丝光也透不进,又冷又暗,仿佛一柄浸透了血色的利剑,令人不寒而栗。
“是,是。”
老大夫连忙随手抓了一把伞,腿脚利索的下去了。
之前紧张的很,一下去才现,雨停了。
阿柔有些不甘,固执的不肯下去,唇都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