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确实实就是有着‘只是注意到了你的几个眼神,就能断定你很厌憎橘青登’的本领。”
“……”新妻宽紧抿嘴唇,用惊疑不定的眼神,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罗刹。
就这么又沉默不语了片刻后,新妻宽稍稍放松了抓刀的手,声音低沉地道:
“……你说的‘有办法让你有机会在明日的大赛里战胜橘青登’,是什么意思?”
“呵呵呵……”罗刹出连双肩都跟着轻抖起来的笑声,然后把手探进怀里,从中掏出一个小小的药盒。
“很简单。你只要吃了我的这枚药,你明天就有希望打败橘青登。”
“药?”新妻宽的目光盯向罗刹手里的药盒,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紧皱起来。
“这个药的功效……简单来说就是能让你的精神高度集中。”
“让你的心境进入一种近似于‘心无杂念’的状态,从而提高反应度与思维能力。”
“据我的估计……你在吃了我这药后,虽不能说可以十成十地战胜橘青登,但最起码也应该能和他战个五五开了。”
新妻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精神高度集中……如此厉害的药,想必一定有副作用吧?”
“当然。”罗刹不假思索地点点头,“我这人可是出了名的实诚。”
“那种只告诉人好处,不告诉人坏处的事情,我是从来不干的。”
“我就直接坦明了跟你说吧——我之所以有意将这药给你,就是想拿你来做试验。”
罗刹一边说着,一边将药盒搁到了自己身侧的窗台上。
“我的这药目前还是试作品。”
“虽有着很显着的功效,但也有很强的副作用——这种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只能持续1炷香的时间,待这种状态过去后,使用者会很重的高烧。”
“如果能挺过这高烧,那相安无事。”
“如果挺不过,那就……”
罗刹笑着伸出右手食指,在自己脖颈上横向一划。
“因为我这药是和人的精神有关的药,所以我现在就想试验一下——让一个对胜利有着强烈渴望的人在战斗时服下此药后,他那对胜利的强烈执着,是否会对药效的挥产生什么影响。”
“顺便也进一步地检验这药究竟能对人的战力加强多少。”
“所以……你听明白我究竟是为什么会找上你了吗?”
“……哼,你刚才所说的这些,全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表情数度变化的新妻宽,声音依旧低沉,“我怎么知道你刚才所说的这些话是不是真的?”
“你完全可以选择不相信。”罗刹用力地耸了耸双肩,“我不强迫你一定要吃这个药,也不跟你讨要什么报酬。”
“我就把这药放这了。”
“吃不吃,选择权全在你手上,我不干涉。”
“若是不愿相信我的话,不敢吃我的这枚药,那你可以直接将他扔进你家外面的臭水沟里,我不会有任何意见。”
说罢,罗刹将身子向后一翻,站到了窗外的屋檐上。
“该说的、想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
“后会有期了。”
余音未落,罗刹便一个后仰,从窗外的屋檐上掉下。
新妻宽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到窗边,朝窗外望去——目力所及之处,已见不着罗刹的身影。
对窗外来来回回地扫视了数遍后,新妻宽将视线一转,看向罗刹搁在窗台上的那个药盒。
手一展,将这个药盒抓过来并打开,里面只装着一粒只有成人的拇指般大的白色药丸。
闻着自盒内逸散而出的这股股清爽药香,新妻宽端持药盒的手时紧时送,脸上的情绪以肉眼可见的度变得极度复杂,让人难以看透他现在的所思所想。
……
……
罗刹闪身转进某条暗巷之中后,早早就候在这的矮挫中年人连忙迎上来。
“罗刹大人,您把‘无念药’给那个新妻宽了吗?”
罗刹含笑点了点头:“现在啊,就静看明日他会不会吃那个药咯。”
矮挫中年人露出苦笑:“罗刹大人,您觉得他会吃‘无念药’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也不是那个新妻宽的蛔虫啊,反正不论他吃不吃,我们都不吃亏。”
“……罗刹大人。请恕我直言。”矮挫中年人在抿了抿嘴唇后,长叹了一口气,“您这么做……真的好吗?就这么把一枚珍贵的‘无念药’送给那个新妻宽。”
“‘无念药’现在的确还处于试验阶段,亟需大量的试验者来做试验。”
“如果那个新妻宽真如罗刹大人您所言,有着想要打败橘青登的强烈愿望……那我不否认他确实是个检验‘坚定的战斗意志’能否加强药效,以及进一步确认‘无念药’对个人战力加成的优秀试验体。”
“但我还是觉得没必要找一个此前根本就不认识、完全不知其底细的人来做试验。”
“要足够优秀的试验体的话,我们这不是应有尽有吗?”
“呵呵呵……”矮挫中年人的问话声刚落,罗刹便出“呵呵呵呵”的诡异笑声,“是啊,就如你所说的,想做试验的话,完全不必找那个新妻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