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有学生走过打招呼,停下脚步交谈两句、问问学业、聊聊生活,又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
栀子含苞待放,昨晚那场夜雨后,已经能嗅到淡淡的花香。
“虞先生在操场,过去不?”
见惯了正经的师校长,瞧着他举着手机拿出群聊时,姜冉还有些不习惯。
也不知校长从哪儿整来的群,像是追星的学生们私底下拉的,师梦好潜在里头看学生聊天图。
“一群精力旺盛的小家伙。”
放大照片,瞧着还挺清晰——虞城白在马场那边练习骑术,也是腿长,人下来了腿还没下来。
学长扶着马儿安抚,和虞城白搭话说,“冬枣是个妹妹,性子温顺。”
虞城白给它递胡萝卜,“很漂亮。”
他看了眼它的铭牌,还是有些不确定“她为什么叫冬枣?”
“听说冬枣是医学院兽医专业的学姐接生的……都以为是养不活的小马驹,学姐就申请留校陪着它,家都没回。”
像这样身体不好的幼驹,等一岁后,学校会送到农户家中寄养。并不会作为学生日常骑术训练的伙伴。
但被送走的那天,冬枣抓狂似的挣脱了缰绳,在马场奔跑。
当时宝贝学生开口(学姐),院长做主把它留了下来。“马能跑在遇伯乐,而不应该先天不足而选择摒弃它。”
清江大学的师训是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
这才是初心。
这才是师者。
虞城白想,‘当年读书的时候,有这样的老师同学,何愁考不了上京大学。’
“清大的氛围很好。”从上到下、从里到外。
早餐后,校长要去找文学院长杀两盘(下棋),姜冉回宿舍楼修灯。
断了楼道的电,人字梯往楼道转角口一摆,护目镜一戴,拎着工具箱就上去了。打开吸顶灯罩,露出来Led芯片和电路板。
简单检查一下——‘散热器堵塞,导致设备过热,给芯片干烧了。’
看来得全换了。
工具箱里抽出电动螺丝刀安装上钻头就开始沿着外延拆钉子。
灰尘被抖下来,落了满脸。
她安静的把钉子回收,塞进工具箱里的钉盒,又开始向内拆中心固定点的。
虞城白找来时,就听见楼道上有音乐声。仰头看,就瞧着姜迟安叼着手电,在捣鼓顶灯。
直播间里,虞城白就安安静静的站在楼梯口生怕惊扰了她。
【路人甲:就说有必要让一个女孩子修灯嘛?】
【兔too的兔:姜老师本就是工科出生,修灯怎么了?修个灯还搞上性别歧视了?】也不管评论的人,她哐哐一通输出。
真是化粪池里捞钥匙,看什么都恶心。
【吃瓜群众:口味这么重的么?】
【繁星四月:有一说一,这个姜老师的侧脸和繁星真的很像。】
【皮皮虾:能别沾边么?】和曲繁星这件事本就热搜都没过去,也不知道谁拿炒作当饭吃。
鱼塘里整个无语住了,‘你们不知道吧,qfx要来这个综艺,在给预热呢。’
大概是仰累了,她低头歇息。
正巧和虞城白的视线撞上。
她拿了手电放在掌心把玩,“您怎么来了?”
“第一节没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