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嫩,搞不好还是个雏,哈哈……”
……
小洋楼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她怎么敢的?她连看见人都害怕,这是二楼啊!这么高,怎么敢翻窗的?!”
大伯母几乎要晕过去了。说是不能再刺激小姑娘、让她一个人静静,可谁能想到就静了这么一会儿,人就不见了?
“这要是不小心摔了,摔出个好歹来,我怎么跟你爸交代……”
大伯母慌得六神无主,时爱玲虽然相对镇静一些,也是脸色苍白,“我已经派人出去找了,她一个人应该走不远。”
她的弟弟时禹贤忍不住嘀咕,“可是唯唯不是受不得刺激吗?外面到处都是刺激源……”
“那都是司绍廷说的,他为了把唯唯关起来,当然要那么说。具体情况怎么样,还不一定呢。”时爱玲强自镇定,不去想最坏的后果,“人都撒出去了,我再多安排些人手,她走不远,很快就能找到的。”
时禹贤的嘴唇动了动,又闭上了嘴,不想乌鸦嘴说中最坏的情况——
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唯唯那两条小细腿是跑不远,可万一,有坏人盯上了她,把她拐走了呢?
大费周章把人抢了过来,万一真的弄丢了,或者万一出点什么事……
时禹贤打了个冷战,不敢想下去了。
……
飞机引擎轰鸣着划过黑漆漆的夜空。
从墨尔本到莱城,十一个小时的漫长飞行。池逸挂断通话,身侧如黑洞般的窗口,让他突然想起自己被从外婆身边拉开,不顾他的哭嚎挣扎,塞进车里带去池家的那个晚上。
这么多年过去,他以为自己早已忘记了那种感觉,那种夹杂着恐慌惊惧,燃烧着愤怒痛恨的火焰,却又无助而挫败的感觉。
他方才已经联系过时励,对方只表示唯唯一切安好,他已经把她妥善安置在了日本某处郊外一个安全的地方,有他这个亲大伯照顾,不用他挂心。
当然,时励拒绝了他跟唯唯通话的要求。
“这是时家的产业近三个月的动向。”助理小心翼翼地递来一个平板,“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做布置了,等明早开盘,就可以行动。”
“另外您让查的时励长女时爱玲的行踪,她上周在港城出席过一场活动,之后就没有公开露过面,我们通过关系询问了几个跟她相识的人,都说不清楚她在哪儿。”
“继续问,继续找。”池逸继续拨打着下一通电话,紧锁的剑眉没有分毫舒展。
作为时家这一辈最有野心也是最有可能成为接班人的后辈,时爱玲必定跟这次的事件脱不开干系,“我要她当下的具体位置,手段不拘,价码不论!”
……
流氓们污言秽语着,如同一群猎食的野兽,不断地逼近,混杂着烟味酒气和汗味体臭的味道,让时唯唯几乎要吐出来。
“妹妹怎么不说话啊?该别是个哑巴吧?()”
……
“?()_[(()”
一个混混舔着嘴唇,急不可耐。
“说不定一爽,就会说话了,嘿嘿……”
“让老子来,保证让妹妹欲仙欲死,哈哈哈……”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时唯唯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想向后退缩,身后却只有一堵冰冷的墙壁。手指紧紧地握着那把泰瑟枪,手掌心的冷汗几乎要浸透手柄。
哥哥说过,这把□□可以连发三次,可是,对方有六个人……
时唯唯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摆脱眼下的境况,她不想哭,可是眼泪还是又不争气地冒了出来。混混们欣赏着小白兔梨花带雨的模样,更兴奋了。
“我说你们这群怂比,别干说不练啊!”终于有个混混按捺不住,狞笑着伸出爪子,“来试试哥哥的大家伙……”
时唯唯惊恐地看着那只伸来的脏手,握着泰瑟枪的手就要拔出来,就在这时,突然有一道清软的女声响起——
“喂!”
混混们惊了一下,纷纷转过头。时唯唯也循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
昏暗的灯光倾洒在巷口,勾勒出年轻女人凹凸有致的窈窕曲线,她的面容白皙美艳,一双妩媚的眼睛勾魂夺魄,嫣红的丰盈双唇不悦地抿着。
“哟,又来一个美人儿!”
混混们的惊愕迅速转为邪。肆,伴着下流的打量,大喇喇地评头论足起来:“这个才叫正,你看那胸那腰,这才叫女人……”
“今天是什么日子,给兄弟们送福利来了吗,哈哈……”
“闭上你们的狗嘴!”
随着一声断喝,几个人才注意到美人身边如同影子一般的魁梧男人。
就一个男人而已,自己这边六个兄弟都是身经百战、打群架的好手,混混们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为首的花臂混混满脸不屑,嘴里骂骂咧咧就要上前,“敢在哥面前叫板,你丫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