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蒙上一层三指宽的黑绸缎,再加上一身黑色衣衫,庆修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给人的感觉很神秘。
与此同时,下了早朝的长孙无忌一回到府邸,就听到宝贝女儿在房中哭泣,他顿时勃然大怒。
“长孙冲,你给老子滚出来。”
弄堂里,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走了出来,噤若寒蝉的问道:“父亲,您找我?”
听口气,自家老爹肯定是在气头上,这让长孙冲有些紧张,绞尽脑汁去想到底怎么得罪了老爹。
长孙无忌面色阴沉的指着女儿的卧房沉声道:“臭小子,你是不是又欺负妹妹了?”
长孙冲脸色一变:“冤枉啊爹,你听我狡辩……不是,你听我说,我刚从东市回来不久,结果就听见娉婷在哭,我问她,她也不说生何事,我让扈从出去打听是谁欺负了妹妹,好替她讨回公道,可扈从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听长孙冲此言,长孙无忌神色缓和不少。
自己儿子虽然是个纨绔,但他知道,儿子根本不敢在自己面前撒谎。
“放心吧爹,我娘在妹妹房中劝慰呢。”
“嗯,老夫去看看。”
长孙无忌到了女儿闺房门前,里面就传来长孙崔氏的安慰声:“娉婷乖,别哭了,眼睛都快哭肿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告诉为娘,究竟生了何事?”
长孙娉婷把头埋进被子里,哭的那叫一个伤心,一边哭一边还在抽泣。
“娘,我……我真该死呀,我该死呀……。”
不仅长孙崔氏心头一惊,就连长孙无忌都破门而入。
长孙无忌大怒道:“是哪个贼子欺辱我长孙无忌的女儿?娉婷莫哭,告诉爹谁欺负你了,爹给你做主,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一听这话,长孙娉婷哭的更凶了。
他了解自己老爹的脾气,平时就看不得自己受到半点委屈,这件事本身就是自己不对,长孙娉婷是真害怕自己老爹不问青红皂白的去教训一个本身就没错的瞎子。
本来自己就对不起人家瞎子,她哪里还敢说有关瞎子的事?
从今天开始,长孙娉婷就变了,原本活泼的性格,一下子变得沉默寡言,郁郁寡欢,再也没有了往日笑脸,夜半时分,闺房中还时不时的传来低声啜泣。
这让一大家子人心急如焚,心疼坏了。
长孙无忌更是安排了人全天跟随,生怕女儿做出伤害自己的傻事。
就连第二天上早朝,长孙无忌就显得心不在焉,一直等到下了早朝,李二单独把他留下,神色担忧的问道:“辅机,朕见你一整日都愁眉苦脸,是遇到难事了?”
“陛下……哎。”
长孙无忌重重的叹了口气,就将长孙娉婷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二闻言,双眼一瞪:“这……怎地跟襄城的情况一样?”
长孙无忌一脸懵逼:“跟襄城公主一样?”
李二苦笑道:“我也是昨夜才得知此事,襄城那丫头去芙蓉园参加了一场诗会,回来后就变得郁郁寡欢,整日以泪洗面。”
“朕跟观音婢问了不知多少遍,甚至朕答应把欺负她的贼子碎尸万段,可她非但不说,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长孙无忌大惊失色:“这可如何是好。”
武德殿内,两位老父亲可谓是操碎了心,但却对女儿的变故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