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胸膛皆有血脉开辟,如同堵塞许久的水管,在这一刻终于是被疏通开来。
路沉眼前浮现密致的脉络,那是体内的经脉,当中有三条格外明显,赤红如岩浆的血液滚滚涌动。
原本便格外强盛的气血,随着三条血脉的开拓,也是猛然间成倍增长。
按照天元卷的说法,人体九大血脉,是通往彼岸的路,九条血脉打通,方能得见苦海。
而随着血脉的不断打通,血脉之力被开到极致,能够使用的术法、肉身的恢复、以及寿元都会成倍增长。
……
白虎街畔,高耸的阁楼灯火通明。
“这条街原本叫做河清街,本是最繁华的三条街之一。”雷杨站在路沉旁边,指着那恢宏阁楼。
“三年前白虎帮占了这块地,不但将两侧商铺全部关闭,还将所有居民驱赶到其他区域。
“从那以后,这条街就被称为白虎街,他们也在河畔最好的位置,修建这白虎楼。”
“这条街的百姓都答应离开?”
路沉随口问了句,望着恢宏气派的阁楼,它是这片区域最高、最大的建筑。
“不答应又有什么法子。”雷杨摇了摇头,叹息道:“这白虎帮有县衙批的公文,又有如此强大的势力,谁敢和他们对着干。
“有不少人被逼得家破人亡,最后不得已把女儿卖给白虎帮,送到烟雨楼逼良为娼。”
“这白虎帮如此行径,你们梁山县没人管?”方清雪眼眸转冷,很不满意这个答案。
“他们的行为都是合法的。”雷杨无奈道。
“无妨,今夜过后不会再有白虎帮。”路沉挎着黑金仪刀,向身后的队员们喊道:“把白虎楼给我围了!”
队员们立即行动起来,肖青衫则是愣住,质问道:“你就打算这么闯进去,没有计划什么的?”
“真是个莽夫啊,这人比我还憨。”方不凡瞪大眼睛。
距离白虎楼不远的大槐树下,肖无烟和苗青站在阴影中,注视着路沉那边的一举一动。
“行动莽撞,不知哪来的底气?”留着浅浅胡须,眼眸狭长的苗青,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哼一声。
肖无烟嘴唇微翘,“你是嫉妒他拿了黑金仪刀,这可以在某种程度代表府城郑家。”
说起府城郑家,就连她也露出向往,府城那些个世家大族中,郑家的地位可不低。
倘若得到郑家的橄榄枝,就能跻身那令人心驰神往的上流。
“谁不想要那把黑金仪刀。”苗青把脚下的枯枝踩断,“我想不通,郑老为何看重这小子。
“在府城那种地方,若论起真正的世家子弟,他这血脉七重连核心都进不去。”
“那不是你我该讨论的事情。”肖无烟目光落在路沉身上,“他们开始行动了,情况不对立刻动手。”
“别着急。”苗青嘿嘿一笑,戏谑地说道:“等这小子被打成猪头,我们再动手,让他吃点苦头。”
肖无烟不禁摇头,“多大的年纪了,欺负一个孩子。”
说罢,她也不等苗青话,“只要他无法应对,我会立即出手。”
深沉的夜色中,白虎楼漆黑一片,好似被黑暗吞噬。
这座楼宇好似蛰伏的巨兽,将在某一刻悄然苏醒,让众人不自觉握紧刀柄。
厚重的大门足有丈高,门口的灯笼已然熄灭,旁边也无人看守,好像所有人都消失了。
志怪司小队呈扇形扩散,将白虎楼包围。
寂静的夜色下,河水哗啦流动,路沉挎着黑金仪刀,自人群中走出,径直朝那白虎楼大门而去。
“白虎楼里的人我听好了,一刻钟之内不出来,杀无赦!”
随着路沉大手一挥,周遭队员拔刀,明晃晃的黑色长刀,反射森冷的月光。
深沉的夜色下,楼宇中无人回应,唯有狂风吹散落叶,激浪出咆哮。
咻!
森冷光芒撕裂冷风,笃一声插在路沉面前,将坚实的青石板洞穿,箭羽剧烈晃动。
他看着晃动不已的箭矢,嘴角微微翘起,“这样说来,那就是没得谈了。”
他略微晃动脖子,将黑金仪刀提在手中,衣角随风摇动,径直朝那幽暗的大楼走去。
就在这时,三楼窗户全部打开,一只只箭簇露出,纷纷瞄准路沉,弓弦紧绷的声音格外清晰。
箭杆刻画奇异图案,散着诡异的气息,箭头上有眼珠转动,俱是将路沉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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