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半仙挣扎着站起来,看着一桌污泥浊物,更是羞愤欲死,眼中冒火:“三鬼何在!”
直到此时,依附在徐半仙身上的三鬼才幽幽醒转,显出白面、黑面、黄面的恶相来。
白面鬼死于刀兵,身插数剑,污血不断。
黑面鬼死于沉河,浑身肿胀,黄水流淌。
黄面鬼死于活埋,遍身泥土,身长青苔。
三种命格,三种死相。
老夫人道:“既是为财而来,怎么还不见信?半仙,您否算一算那贼人身在何处,我好想办法营救。”
徐半仙摇了摇头:“我知道那贼人在哪里,去不能说。”
“如今那贼人只是求财,可一旦露了行藏,那就不是求财,而是害命了。我不说,不过是一场小劫,我若说了,顷刻便是大难。”
老夫人道:“那半仙以为,我们当如何是好?”
徐半仙道:“且看老夫人舍不舍得财了。是破财消灾,还是……”
他转过话头,道:“若是舍得财来,安心等待,至多明日便有信了。”
老夫人道:“有什么舍不得?家财万贯,不还是要留给那两个孽障,人都没了,要钱有什么用?”
“听了你话,老婆子心里才安定了一些。快快用膳,边吃边聊。”
宴席开始。
大事能成,徐半仙心中既定,便有几分得意,享受着宴席中的美酒佳肴。
老夫人和沈山连连劝酒,徐半仙抵挡不住,未几,喝得烂醉如泥。
紫英在一旁给他斟酒,见他倒了,便抓着他的衣服推了推:“半仙,且再饮一盏,祝您早日成仙。”
徐半仙挣扎着坐起来,眼歪口斜,咕哝道:“好,成仙,成……”
话尚未说完,便仰倒在地上,半句话也没了。
紫英伸手在他胸口推了推:“半仙,半仙!”
徐半仙没有动静。
又抓着他袖子,扶着他的胳膊摇了摇:“半仙!”
徐半仙勉强动了动胳膊,好似瘫痪了一般。
紫英只好又搡了搡他的腰:“大仙,再饮一盏。”
话未说完,便自他的腰带上摸下一枚师刀。
这师刀触手生寒,乃是阴金铸就,师刀上有五枚铜环,每环上各有符咒。
紫英抛了抛手中师刀,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声。
徐半仙烂醉如泥,还不知大难将至。紫英肃容道:“老夫人、沈老爷请先退去。”
沈山连忙扶着老夫人离开了大堂,而后便见门窗无风自动,通通关闭,化作一间密室。
紫英吹了一口气,室内那无形烟气便再度显形,这烟气往紫英手中聚敛而来,最后化作一枚香丸。
烟气消散,原本的金盏银碟就通通显出原形。
什么美酒佳肴,不过是院中沃土、池底污泥罢了。
徐半仙吃得满腹泥沙污水,撑得口角流出黄汤。
随着幻术解除,徐半仙的酒劲也随之消散,他睁开眼睛,便瞧见温柔劝酒的紫英姑娘睁着冷漠的碧眼,一转不转地看着他。
徐半仙腹中疼痛难忍,口中更是恶臭难言,他头上青筋直跳,如何不知道是中计了。眼前哪里是温柔可人的紫英姑娘,分明是一个同道!
“你是何人?敢坏我好事?”
紫英幽幽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绑我的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徐半仙挣扎着站起来,看着一桌污泥浊物,更是羞愤欲死,眼中冒火:“三鬼何在!”
直到此时,依附在徐半仙身上的三鬼才幽幽醒转,显出白面、黑面、黄面的恶相来。
白面鬼死于刀兵,身插数剑,污血不断。
黑面鬼死于沉河,浑身肿胀,黄水流淌。
黄面鬼死于活埋,遍身泥土,身长青苔。
三种命格,三种死相。
老夫人道:“既是为财而来,怎么还不见信?半仙,您否算一算那贼人身在何处,我好想办法营救。”
徐半仙摇了摇头:“我知道那贼人在哪里,去不能说。”
“如今那贼人只是求财,可一旦露了行藏,那就不是求财,而是害命了。我不说,不过是一场小劫,我若说了,顷刻便是大难。”
老夫人道:“那半仙以为,我们当如何是好?”
徐半仙道:“且看老夫人舍不舍得财了。是破财消灾,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