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将至,一只只狐狸赶上狐狸坡,聚在法台前。
黑暗中影影绰绰,一双双着幽光的眼睛在林中闪烁着,缓缓走到法台之前。
狐狸越聚越多,但因为心生恐惧,不敢乱动,反而越来越有一种静默的压力。
康玉奴就是其中一只狐狸。她来得早,早就到了法台前。法台左右,一个是她的姐妹,一个是她的熟人,她虽有心打听消息,但这样的环境,显然不适合套近乎。
那法台上的上官如此威势,简直让狐狸胆都要吓破了。
台前的狐狸或卧或坐,或匍匐或蜷缩,等待着宫梦弼的吩咐。
“什么时辰了?”宫梦弼问道。
“已经子时了。”康文道回禀。
宫梦弼看向场中的狐狸,说道:“在下宫梦弼,新任天狐院吴宁县狐会。”
“我知道你们可能要说,以前不曾听闻何为狐会,也许你们甚至不曾听闻天狐院。”
“无妨,我说与你们听。”
“泰山娘娘司掌天下狐事,这是你们都明白的。天狐院便是协助娘娘管理天下群狐的地方,天狐院山长,是玉仙神女。”
“人物异类,狐则在人物之间,幽明异路,狐则在幽明之间,仙妖殊途,狐则在仙妖之间。我等虽非生而灵异,但万族之中、百类之间,也是最通灵的一支。”
“求其上,可求仙问道;求其中,可混迹庙堂江湖;再不济成其下,也是狐鬼阴灵。但你们都知道,仙道难成,人道难行,鬼道……难难难。若无机缘,终其一生,我等也不过弄些法术,勉强求个生存而已。”
见坠星落下,就知道是宫梦弼来了,连忙上来拜见。
康文禀报道:“狐会,法台已经建好。”
白日之时,宫梦弼就命他们在此修建法台。
五鬼神垒石为基,伐木为台,狐心小齐与康文以香花、香草、香果为祭,奉泰山娘娘与玉仙神女的神位。
宫梦弼看了一眼建成的法台,道:“辛苦了。”
五鬼神道:“主人,已经有狐狸来了,就藏在林中。”
宫梦弼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点火。”
康文便将法台周围的垒起的篝火点燃,照亮了狐狸坡。
宫梦弼取出小金炉,心火落入炉中,便有烟气冉冉升起。
宫梦弼伸手一点,那烟气化作狐狸的模样,在空中盘旋。
这相当于一面旗帜,为狐妖指引方向。
他对着泰山娘娘与玉仙神女的神位拜了拜,道:“吴宁县狐会宫梦弼,今奉天狐院法度,召集群狐,制礼以崇敬,立刑以明威,请娘娘与神女见证。”
泰山娘娘的灵应落下来,神女的目光也垂下来,宫梦弼心中就有感应。
篝火的光在宫梦弼身上跃动,他赤色的尾巴、红色的衣袍、昳丽的面容笼罩着明丽的光,带着说不出的威严和神圣,让人心中慑服。
五鬼神站在法台之后,几乎化为五个若有若无的影子。
康文和狐心小齐分立在法台两侧,静默不语。
无形的压力在安静的狐狸坡蔓延着。
渐渐地,有一只、两只、三只狐狸从幽暗的林子里走出来。
本来还幻化作娇媚多情的女子,风流浪荡的男子,但走入火光之中,见到宫梦弼的样子,那拙劣的幻术就不由得散去,重新化作狐身,瑟瑟抖地走到法台之前,匍匐在地。
宫梦弼不言不语,看向远方。
子时将至,一只只狐狸赶上狐狸坡,聚在法台前。
黑暗中影影绰绰,一双双着幽光的眼睛在林中闪烁着,缓缓走到法台之前。
狐狸越聚越多,但因为心生恐惧,不敢乱动,反而越来越有一种静默的压力。
康玉奴就是其中一只狐狸。她来得早,早就到了法台前。法台左右,一个是她的姐妹,一个是她的熟人,她虽有心打听消息,但这样的环境,显然不适合套近乎。
那法台上的上官如此威势,简直让狐狸胆都要吓破了。
台前的狐狸或卧或坐,或匍匐或蜷缩,等待着宫梦弼的吩咐。
“什么时辰了?”宫梦弼问道。
“已经子时了。”康文道回禀。
宫梦弼看向场中的狐狸,说道:“在下宫梦弼,新任天狐院吴宁县狐会。”
“我知道你们可能要说,以前不曾听闻何为狐会,也许你们甚至不曾听闻天狐院。”
“无妨,我说与你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