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余合惊了一下,道:“莫不是开玩笑?”
宫梦弼道:“我也知此事非同小可,怎敢乱开玩笑。”
余合沉默了一瞬,道:“死了便是死了,除非府君开恩,绝无可能还阳。除非篡改死籍,干预了阴阳。”
余合神色凝重了起来,道:“宫仙啊,你可真是总能给我找事做。”
“是谁?待我回去查一查她的死籍,便知道原委了。”
宫梦弼道:“就是美人岭的阴魂陈佳英。本是吴宁县人,死了有十三年了。”
余合匆匆告别,道:“狐会,我先告辞,改日……唉,我真不想再来了。”
余合耷拉着脸,阴郁的厉害。
宫梦弼不敢多说,加班人嘛,一点就爆。
是个他的老熟人,罪魂司的阴官余合。
宫梦弼就知道此前阴阳观的事情有了结果了。
宫梦弼下楼开了门,道:“这才多久未见,余大人怎么憔悴许多?”
余合从乌鸦背上下来,这巨大的鸟便缩小形体,落在受月楼的挑起的飞檐上。
余合看了一眼宫梦弼,问道:“狐会是怎么说出来这话的?”
宫梦弼哈哈笑了一声,邀他上楼赏月。
月落西楼,只弯弯一牙。受月楼受这一点新月的光,也有极为微弱的毫光。
摆上桌案蒲团,余合跟宫梦弼对坐着,饮了一盏月露酒。
余合确实憔悴不少,穿着得体,但总显得疲态。
饮了一盏,便诉苦道:“狐会着辑魂司捉拿了那炼阴阳二鬼的邪道,我们打开棺材,瞧着那挥之不去的怨气,触目惊心呐。”
“经过报司、罪魂司、孽狱司三司会审,那邪道阴魂、阴阳二鬼的罪孽都已经查清。”
“狐会所见那九十八口棺材,只是其中一部分,那邪道所造恶业,远不止于此。早年跟着阴阳法王学道之时,就早下许多杀孽,后来与同门出来闯荡,更是手黑心毒。”
余合警告道:“狐会,泰山府已经将你的名讳从文书中隐去,不会出,但你还是要小心报复。”
宫梦弼问道:“那阴阳法王是什么来头?”
余合道:“阴阳法王乃是四品的修行人,修行阴阳应象功,脱离死籍多年,早已不受寿算制约。甄无病对其知之甚少,我们也无从入手。年初的时候阴阳法王曾召集弟子入京,但因为甄无病本事太低,没有叫他。”
“他有一个师弟,与他多有来往,应召前曾来看望他,二人还约定明年再见,狐会可不要掉以轻心。”
宫梦弼皱眉盘算了一阵,又舒展了眉头,道:“多谢神官指点。”
余合摆了摆手:“指点谈不上,狐会擒拿此獠,彰显乾坤正义,才是我们要谢你。”
宫梦弼道:“能管却不管,我心里不安。”
余合笑了起来:“敬狐会一盏。”
又喝了一盏,余合道:“甄无病和阴阳二鬼都已经下了孽狱受刑,以他们的孽罪,恐怕有几百年的苦头吃。还有从犯王立德,也押入孽狱了,王氏宗族虽逃了人间王法,但阴德损尽,必有报应。果报当前,令人大快。”
“来,再饮一杯!”宫梦弼敬了余合一杯。
三杯酒下肚,余合就不再喝了。
宫梦弼也不勉强,就着明月,聊起了人间的事、阴间的事。
末了,宫梦弼向他打听道:“神官,我有一位友人亡故多年,近来却不知为何魂魄竟有还阳返生的征兆。”
“咦?”余合惊了一下,道:“莫不是开玩笑?”
宫梦弼道:“我也知此事非同小可,怎敢乱开玩笑。”
余合沉默了一瞬,道:“死了便是死了,除非府君开恩,绝无可能还阳。除非篡改死籍,干预了阴阳。”
余合神色凝重了起来,道:“宫仙啊,你可真是总能给我找事做。”
“是谁?待我回去查一查她的死籍,便知道原委了。”
宫梦弼道:“就是美人岭的阴魂陈佳英。本是吴宁县人,死了有十三年了。”
余合匆匆告别,道:“狐会,我先告辞,改日……唉,我真不想再来了。”
余合耷拉着脸,阴郁的厉害。
宫梦弼不敢多说,加班人嘛,一点就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