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翊磊的座位换到了云清麟的左边。
云玥琅和闻人思最后落座。
“家里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是对不住各位,”云玥琅说道,“中午招待不周,晚饭我们好好聚一聚。”
摒去左右侍女和侍卫,云玥琅继续说:“在座的,是和我有二十几年交情的朋友,还有我们的后辈。在吃饭前,我先给大家看一样东西。”
云玥琅从手中拿出一块木牌,比平日所见的腰牌要小一号,颜色深且暗。云玥琅另一只手送出一阵掌风,随即一阵浅淡的檀香传来,仔细再闻,似乎味道里还有其他的成分。
“摄魂令!”王义夫神色大惊。
甄展齐脸色也大变,冷厉的看着那块木牌,问道:“云兄,这从而何来?当年不是已经全都销毁了吗?”
潘奕维冷面霜眉,只闻着味道,就开始深思。
唐郡阳一言不,盯着木牌。
闻人思眉头凝重,看着眼前的茶杯。
云玥琅看看众人,说道:“没错,正是烟云涧的摄魂令。”
“这个木牌浸了烟云涧的秘制药水,可以在外力作用下挥,对人进行摄魂。十五年前,我们几人还有唐彰谦为,攻入烟云涧,将他们的秘术秘药等尽数销毁。却没想到今天,摄魂令再次出现。”
“这块摄魂令是在什么地方出现?”甄展齐问道。
“宴席上,乐府小姐被抬起的时候,在地上现。”云玥琅说完看向闻人思,后者肯定的点点头。
“那照这么说来,乐府小姐的死,和烟云涧有关?”潘奕维突然开口问道。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云玥琅回道。
“如果和烟云涧有关,那今天的事情应该和云府有关,因为乐府虽是清州第一家,却一直本分做生意,据我所知,并没有参与到烟云涧的事情中。”甄展齐说。
“烟云涧如果要复仇,自然是要找我才对。只是目前还不能推断是否是烟云涧的后人所为,还是被其他人利用这段过往,试图再度挑起武林风波。”云玥琅说。
“烟云涧的后人?”
甄展齐回忆说:“烟云涧虽然当年搅和江湖大乱,但是人数极少,武功高强,个个性格刚毅,在被我们抓获后全部吞毒自尽。要说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还有后人,也是不无可能。”
唐郡阳的面色突然变得难看。
“唐二爷,你怎么了?”甄展齐眼尖,问道。
“当年在烟云涧,我见过一个两三岁的小孩,打扮很普通,见我还冲着我笑。我一向不做杀生的,刚想把小孩拉住细问,那小孩一转眼就跑没影了。”唐郡阳吞吞吐吐说。
众人闻言,皆陷入思考。
“不过是个普通的幼儿,烟云涧的法器秘籍全被销毁,很难再掀波澜。”甄展齐说。
“除非事实真如唐二爷所言。”潘奕维说话喜欢点到为止。
唐郡阳看似想辩解,却选择沉默不语。
“是男孩,女孩?”闻人思问道。
唐郡阳仔细回想,说:“看不出来,褐色的小袄,毛边小帽,只记得长得很漂亮。”
“这样一来,可能性就很多。以防万一,你们也要多加注意。”云玥琅说。
王义夫闻言,有些坐立不安,思前想后还是开口:“盟主,是否可以派出些人手给我们支援?”
云玥琅心如明镜,回:“你们也看到了,府上虽然戒备森严,还是出事了,足见对方心思缜密。不过我选派了一些人手,明日出,暗中保护各位的安全。”
“谢盟主!”
“麟儿,晚些时候,你可与几个晚辈一起商讨下,尽快查明这次乐府小姐的事情。”
“是,爹。”
这顿饭吃的,怎么形容?长辈们各怀心事,意思意思填饱了肚子。晚辈们譬如云清麟,也冷着一张脸,随便就近吃着几道菜;唐翎书默默的吃饭,不时给唐圣元夹菜;唐圣元的年纪还小,虽然听懂大概,但也只是有个概念而已;潘语辰倒是习惯不改,一直指挥一旁的侍女换个碟子,盛碗汤;云翊磊虽是二公子,却最是正义凛然,虽然长辈们不再议论,他却十分上心,看情况,饭后少不了单独去找几位长辈询问清楚。
圆桌不小,上面几十道佳肴,很多都是我爱,尤其是手掌大的狮子头和蛋炒米饭。蛋炒米饭里面有新鲜的青豆和牛肉丁,最精致的要数鸡蛋,呈丝状,整体香脆可口。可惜,不能表现得胃口过好,只能稍微尝尝。好在我为人实在,也算填饱了肚子。
饭后,云玥琅将我单独留下,简单问了我一些水氏族人的情况,我也一一作答。看他的神情,虽有所慰藉,却更添伤感。
走出院子,太阳还未落山。
白巧在一旁候着,见我出来,迎上来,说:“小姐,几位公子小姐都去大公子书房了,大公子说让你也过去。”
“唐圣元小公子也去了?”
“唐二公子一个人玩也没劲,也一起跟着过去了。”
“那走吧。”
到了书房,关星轶见我过来,将房门打开请我进去。
房间内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很安静。唐翎书坐在我曾经坐过靠窗的椅子上,见我进来,给我倒了杯茶。唐圣元在研究角落里的滴水时钟,潘语辰在欣赏书架上挂着的几把精致独特的匕。云清麟坐在书桌前,翻着一本古旧的册子。云翊磊好像不在屋内。
突然,潘语辰取下一把匕,在手中比划几下,就朝我掷来。
今天我是吸铁石附体了?这么招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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