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卿言才放开洛清,可洛清却反手拉住了她。
“卿卿用完就扔,也太不近人情了。”
“啊,我没有。”卿言下意识的否认。
洛清轻轻一笑:“我逗你的。”
然后把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如此明显的示意,估摸白令显今晚就会往你房里送人,你自己小心。”
“洛清哥哥不守着我吗?”卿言眨巴眨巴眼睛望着洛清。
刚刚还神情自若的洛清,脸又红了。
哎,果然还是绷不住三秒。
卿言心里偷笑,从洛清怀里退了出去:“今晚也不知会送来几个,洛清哥哥还是守着我吧。”
裙摆上的丝绦从洛清的掌心划过,苏苏麻麻的,他想抓住却溜走了。
入夜,白令显果然以觐见请安为借口,带来了春晖艳的两个男伶。春晖艳是化县最盛的销金窟,今晚白令显就是特意从春晖艳里选了头牌送过来。
果然都是绝色啊。
卿言摩挲着下巴故意色眯眯的盯着这两个男伶,二人大大方方的让卿言看,直到卿言看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哎,脸皮薄,斗不过斗不过。
卿言腹诽,收回目光,懒懒地靠在床头,指着其中一个问:“叫什么名字?”
“贱子名为流云。”身着天青色?袍的男子微微一礼,衣袂翩翩而动,甚是妖娆。
卿言:“你呢?”
赤色锦衣襴袍的男子上前一礼:“贱子名为惜花。”
卿言:“你为什么叫惜花,不是该叫飞雪吗?”
流云飞雪正好一对儿。
“谢公主赐名。”名叫惜花的男子欣然一笑,对于卿言给他改名并无半点气恼,甚至都没问为什么就接受了。
卿言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接。
“算了算了,你还是叫惜花吧。”
“是,公主想叫什么都行。”惜花慢慢走上前靠近卿言,步伐稳健却轻盈,节奏仿佛踩在鼓点上,一边走一边解着衣带,直到外裳敞开,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果然是惯会撩人的男伶,知道该露哪里,又该露多少。
卿言看着惜花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嘴角微微上翘,盯着惜花饱满的身形看得津津有味,扮演者一个风流成性的公主。
惜花走到卿言床边就停下来,并没有进一步动作,似乎在等卿言肯。
这春晖艳教出来的人还挺懂规矩嘛。
卿言抬头看着惜花,用手背在他的衣袖上轻抚了一下,然后对还站在远处的流云勾了勾手。
流云直接原地解了衣服,只留一件内单赤足走到卿言跟前,更是风情万种。
卿言咬了咬牙,伸手将流云拉到床上。
在两个男伶看来就是对他们下一步的举动肯了。
二人顺势倒在卿言床上,不得不说这床是真的大,卿言娇笑着翻身躲过二人伸过来抓她的手,却被二人扯掉了外裳。
夏季的衣物本就单薄,这一扯,卿言也只剩内单了,改良版的肚兜在不甚牢靠的内单里若隐若现。
卿言本就美艳,这若隐若现更是看得二人眼热。
惜花索性脱掉上衣,一阵甜腻的异香在床榻上萦绕,卿言眉头一皱,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花楼里惯用的东西,伺候人的时候必备。
卿言紧了紧拳头,指甲刺痛了掌心,让她清醒了一点:这个洛清怎么还不来!
隔壁房间里,洛清和蓝臻正在房内剑拔弩张的对视。
“你怎么能这样让她冒险,如此一来,她身上的伤何时才能痊愈!”蓝臻质问洛清。
“是我的错。”这种程度的质问洛清无法辩驳。
“你护不住她,就应该着人通知我,死撑害得自己也受伤。”蓝臻继续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