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认命的闭上眼,等着排山倒海的情欲将她淹没。
过了好一阵,云轩才放开她,扯过被子盖住她赤裸的身体,在她身边躺下。
“云轩?!”卿言不解。
“宁远说你喜欢裸睡,这个习惯啊,还真是挑战我的定力。”云轩没有回答卿言的疑问,而是不痛不痒的说了句调笑的话。
为什么这个时候要提宁远?
宁远……
卿言心里一阵堵。
索性豁出去了。
“云轩,你要了我吧!”
我不想每天都这么无比愧疚又提心吊胆的面对你,你要的我现在无法给你,如此算是补偿了。
“言儿放心,我会要你的,但不是现在。”云轩把裹着被子的卿言搂在怀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若今天要了你,便只有这一次,你把这个当成债,还完了,也就不欠着了,可我不想只有一次,我想要你千百次,我想做你名副其实的枕边人,跟宁远一样,所以,我会一直等,等你不再纠结不再抗拒,等你完完全全爱上我。”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甚至想好了对策,卿言无力的闭上眼。
夏日的清晨总是来的特别早,骄阳似火,便是一天的开始。
卿言是在云轩的温温柔柔中被吻醒的,睁开眼,对上了云轩情愫浓郁的眸子,却清亮得诱人。
“醒了。”
卿言点点头。
“饿了吗?我已让人给你备了早膳。”
一大早就被这么温柔的包围着,卿言颇为眩晕。
“云轩,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卿言慢慢坐起身来。
“为何?你害怕会爱上我?”云轩淡淡的笑。
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他。
卿言无限挫败的叹了口气。
早膳一如既往的丰盛,有云轩陪着,自然是吃得甜蜜腻人。
刚吃完,坠儿来报:皇上的密使求见。
二人对视一眼。
“昨日我刚到峪山,今日父皇的密使就来了,云轩,这也未免太巧了。”卿言的眉心不禁泛了个愁字。
“此番秋戎一事,皇上已授临机专断之权,而后诸多事宜都已上书请示,皇上并未有所责难,朝中诸臣除了晋王一脉,也未有说辞,应该无碍。”云轩分析得透彻。
卿言赞同,吩咐坠儿:“快传。”
密使匆匆进来,见礼后递上一封密函。
连玺书文匣都免了,只有一份带封印的密函,卿言不甚明白此次隆庆帝的意图。
挥手让密使下去休息,卿言拆开密函。
娇娇?!
这还是父皇第一次在公函用到这个称呼,卿言赶紧往下看。
通篇不过几百字,前面大半都是在嘘寒问暖,最后几句在卿言看来才是真实的意图。
“如何。”云轩问。
“父皇叫我把秋戎送来的工匠都带回京城,还特别提到了沈冶。”卿言把密函递给云轩。
云轩看到开头的称谓也愣了。
“娇娇可是言儿的乳名?”云轩对这个倒是颇感兴趣。
卿言点点头:“母后说我小时候特别娇小可人,便叫了娇娇这个乳名。”
云轩将密函浏览了一遍再放下。
“信中只提到了工匠并无其他,娇娇不用担心。”
这个称呼让卿言微愣,看了一眼云轩,现他还叫得挺顺口,这个云轩,真是矫情。
“你都不担心,娇娇我就更不担心了,万一父皇怪罪下来,你是男人,我自然是躲在你身后。”
这是在为了个称呼耍小脾气呢!云轩轻轻的笑,揉了揉她的顶:“你若真能这么想,便是最好不过了。”
云轩虽然如是说,却还是思虑了其他。密函看似只提到了将工匠带回京城,却让人不得不想另一面,皇上对卿言还是有所顾忌,相互试探不可避免,所以,阳奉阴违之事,此时决不能做。
“言儿,明日便修书一封给密使,让他带着你的手令去随州,将沈冶一行人带去京城。”云轩做了最后决定。
“他们一走新式兵器的铸造怎么办?”卿言皱眉。
“随州铸剑坊的一半工匠都掌握了淬刃之术,兵器铸造应该不会延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