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婶见状,嘴角扩的更大了,“你要不信,就自己去看啊,那家店叫白记,就在京大附近。”
黄婶这个人,胡秀雅自认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虽然她很爱编排人,但一般都不会无的放矢,所以白月开店的事
胡秀雅面上阴晴不定,深深地看了黄婶一眼,转身走了。
黄婶看着她的背影嗤笑一声,又继续跟其他妇人们八卦在白月店里的见闻了。
隔天便是周末,胡秀雅起早买菜给邵雄邵俊华父子两个做好饭,就悄悄地避开人去了京大。
白记很好找,胡秀雅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因为没有哪家店像白记一样,客人都快排到马路上了。
胡秀雅也不进去,她站在树荫底下,远远地看着白记,从她的角度,正好能看到白月在对外窗口里的小厨房忙碌不停。
她就这样,站了一天,从白天站到傍晚。
从早到晚,客人都很多,白记就没有空下来的时候,白记旁边还有两家店,给它一衬,就显得凄凄惨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晚上,大虎来了,见到胡秀雅站在店外,大虎以为她也是客人,“你咋不进去,我跟你说,这家店可好吃了。”
胡秀雅今天穿了一条淡黄色的布拉吉,描画的细细的眉毛高高挑起,“关你什么事啊。”
从白记出来的客人都注意到了这副场景,大家不由得纷纷看过来。
胡秀雅见状,低下头,捋了捋头,遮住半边脸庞,又白了大虎一眼,才匆匆忙忙地走了。
大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快十点了胡秀雅才回到家,邵雄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见她回来了,将报纸放在茶几上,“你今天都去哪了,一整天看不到人影。”
邵俊华也嚷嚷道,“就是,妈,你上哪去了。”
胡秀雅见邵俊华没在双拼木桌上学习,而是拿了一瓶汽水,跟他爸一样坐在沙上看小人书,顿时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看你的书去。”说罢,把邵俊华的小人书没收。
邵俊华耸耸肩,一口气喝光玻璃瓶里的汽水,转身进了房间,“都多少点了,我先睡了,明天睡醒再学。”
“你”胡秀雅登时横眉瞪眼,指着邵俊华,对邵雄道,“你也不管管他。”
“儿子也学了一个下午了,我看他挺累的,就让他晚上放松一下。”邵雄起身,替胡秀雅捏肩,“倒是你,一整天都干嘛去了。”
胡秀雅听到邵俊华学了一个下午,脸上的表情才算好看了些。
她闭上眼睛享受着邵雄的按摩,“黄婶跟我说,他看见英华媳妇在京大附近开了店,所以我就去看看。”
邵雄已经很久没听到邵英华的名字了,手上的动作不由得一重,“你说,英华媳妇在京大附近开了店”
胡秀雅给他捏的一疼,没好气地转过身白他一眼,“对”
邵雄嗫嚅道,“不能吧”
“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说起这件事,胡秀雅的脸色也阴沉下来。
“我、我以为他们回英华下乡的那个地方去了,黄婶她们不天天这么说。”邵雄连邵英华在哪下乡都没记住。
纺织厂家属大院现在关于邵英华的事情一共有两种流言,一种是邵英华考上了大学,然后带着媳妇在京市念书,另一种则是,邵英华考上了大学却没上,跟媳妇灰溜溜地回乡下地方了。
邵雄更偏向第二种说法。
不过片刻,胡秀雅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她跟邵雄所在的纺织厂最近福利效益不是很好,而且还搞出了那个什么计件工作制,有部分工人就辞职不干了。
就说住她们家隔壁的老王,辞了纺织厂的工作之后就去自己摆摊做小生意,现在亏了本,每天带多少东西出去就带多少东西回来,老王每天愁眉苦脸的,见到人就长吁短叹。
所以做生意又如何,就算一时红火也比不上纺织厂的工作稳定。
“对了,之前英华不是跟周婶说过,他是考上了大学,才能回京市的,你说,白月在京大附近开店,会不会英华考上的就是京大”邵雄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惊疑不定。
胡秀雅怔住了,邵雄说的她从未想过,嗓音立马尖利起来,“不可能邵英华他都下乡几年了,高中知识都忘得差不多了,怎么考得上京大”
京市一共有几十所大学,不可能这么巧就是京大吧
邵雄听了胡秀雅的话有些不虞,怎么说邵英华都是他的亲儿子,他能过得好邵雄也是开心的,但是胡秀雅一口一个邵英华考不上京大,他听着很有些刺耳。
忍不住低声道,“说不定就是京大呢,我记得英华以前成绩一直蛮好的”
胡秀雅忍不住啐了他一脸,“你也知道是以前,那是上山下乡,不是去度假,每天要干那么多农活,他哪来的时间学习”
邵雄被她喷的缩了缩脖子,“当我没说。”
胡秀雅斜着眼上下打量邵雄,“你可别指望邵英华能给你养老,我们家现在就一个儿子,就是俊华。”
邵雄细想也是,俊华今年也要考大学了,说一千道一万,就算邵英华真的考上了京大,难保俊华就不能了
英华,算了,他以后就指望着享俊华的福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