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葫芦源源不断传出来的嚎叫声让依依不悦的蹙眉,她担心影响到相柳休息,于是快化开结界走了出去!
“杀人啦,杀魔啦!还让不让魔活啦,都绑了一天一夜了,也不给人松松绑…真是太欺负魔了!”
声音尖锐的让依依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
真是烦死了!
如果不是觉得他还有用,她早就把他剁了扔海里喂鱼了!
她不耐烦的拿出玉葫芦,大拇指把葫芦盖快弹开,瓶口上一股黑烟飘了出来!
“终于出来啦?来,小娃娃快给我松松绑啊,你这都绑了我一天一夜了,我保持这个姿势在葫芦里,坐也不是,躺也不是,都快成椒麻鸡了……”
魔焱一出来就跳到依依的面前,晃着身上的缚灵绳向她控诉。
“我说你这个小娃娃咧,人长得挺好看的,但这记性倒是不咋地,就只记得和那个九头蛇妖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你看,都快把我勒成银环蛇了!”
魔焱晃着手臂上的勒痕,继续控诉着,完全没注意依依此时已经在暴怒的边缘。
暴怒的边缘的依依:“……”
她冷眸斜睨着魔焱,细细打量着这个年约二十七,二十八岁,身高一米九的男子,黑衣劲装打扮,刀削似的脸庞妖冶俊逸,英气十足的剑眉斜飞入鬓,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不点而朱,头顶上方顶着一双黑红到亮的魔角……
而此时他正皱着眉头,一双满带幽怨的血色瞳孔还表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如果他长得七老八十的模样她还真信了他的话!
可如今……这么明晃晃的矫揉造作,隔着两条街都能闻得到的绿茶味……
真是气煞她也!
“演够了?”女子冷冷的开口。
“我这哪是演呢!你看……明晃晃的证据!”他再次朝着依依亮出被勒的红痕。
“闭嘴!大早上的叽叽喳喳的,跟只鸟似的!”依依蹙眉烦躁的说。
树上的迷你毛球和另一个白色的小鸟面面相觑。
它们哪里吵了!
鸟儿不服!
闻言魔焱小声嘀咕纠正:“怎么是鸟呢,人家可是纯正的魔,顶多就是个叽叽喳喳的魔!”
他以为自己很小声,结果依依一个死亡凝视,吓得他顿时噤声了!
魔焱:不说就不说嘛!
至于那么吓魔嘛…
模样长得倒是挺像阿宓的,性格却一点都不像!
突然安静如鸡的魔焱让她也有些不适应,随后她收回了缚灵绳。
得到自由的魔焱开心到飞起,活动一下僵硬的身子骨,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小娃娃,你就这么松绑了,你也不怕我跑了?”
真是松了也不行,不松也有话说!
依依冷冷的瞟了他一眼,眼神中的意思很明确:你跑个试试!
魔焱尴尬的摸摸鼻子,随后从怀里傻愣愣的掏出了一块黑色的玉牌递给她。
依依伸手接过,上下打量着这块玉牌,只见玉牌的一面中央印着一个“焱”字,另一面印着的却是个“宓”。
“这是什么?”依依疑惑。
魔焱苦笑:“这是阿宓以前送我的,说是用深海里的黑玉雕刻的,当初一共做了两个!”
闻言依依暗暗思忖,原来是原主母亲送给魔焱的东西…
那她为何要送这个给魔焱?
有什么用?
魔焱见依依蹙眉凝望着手里的玉牌,许久不说话,随即他便继续开口道:
“我和你母亲算是……旧识!那还是你母亲他们刚刚搬到东荒的时候的事了……”
魔焱不禁回忆起了千年前,那时候天地间人,神,魔,妖四族混居,他和阿宓初次相识是在洛水之滨……
那时候华胥国刚搬来东荒,内有神主以阿宓年纪尚幼为由过度干政,以至于华胥朝堂内人心惶惶,外有东荒之主大羿把持着东荒,时时扼住华胥的军资命脉!
那时候的阿宓每日愁容满面的出现在洛水之滨,郁郁寡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