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摊位前来了几个穿着军装的大头兵。
这些人见别地方都坐满了,唯独赵传薪这边是一个人。
他们走过来,不客气道:「他妈的,给军爷让座。」
赵传薪抬头:「我问你们个问题。」
「哎呦?你还敢问你大爷?那你问吧。」
「你们在附近有没有见过金属球?就是银闪闪的,在天上飞,眨眼消失不见那种?」
几个人被问懵了,面面相觑。
赵传薪见状,失望的摇摇头,将剩下两个包子全塞进嘴里,将小碟里的酱豆全塞进嘴里,起身给钱。
老板将另外四屉笼包给他用油纸包好,又给他打了一小盆粥。
赵传薪心事重重的离开。
几个士兵莫名其妙:「我看他是个疯子。」
赵传薪回到港岛家中,赵颂真跑出来告诉他:「爹,我娘病了。」
赵传薪放下笼包,进屋去看古丽扎尔。
古丽扎尔嘴唇有些苍白,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身子却在瑟瑟抖。
「染风寒了?」
古丽扎尔挣扎从床上坐起,却紧紧裹着被子,惺忪着眼睛瞧赵传薪,眼神有点直。
赵传薪取出一根体温计:「来,抬起来。」
古丽扎尔机械的抬起两条腿,岔开。
赵传薪心虚的回头看了一眼趴在卧室门框的赵颂真。
他拍了古丽扎尔小腿一下:「我让你抬起胳膊。」
「奥……习惯了。」古丽扎尔迷迷糊糊抬起胳膊,只觉得腋下一凉。
烧了。
38。6度。
赵传薪给她吃了金堡牌感冒药,给她用酒精搓揉退烧。
本来,赵传薪是打算去澳洲的。
古丽扎尔感冒,他只好留下照顾了她两天。
……
虽然白朗折腾的厉害,各国公馆紧逼不舍,但袁慰亭的肘腋之患是赵传薪。
他下令教育部,让国内各学校丶商店的教科书中,刊有孙丶黄等人,以及赵传薪照片的,以及对这些人的赞扬之词一律删除。
教育部总长蔡儒楷无奈告诉袁慰亭:「赵传薪没有照片留世。」
袁慰亭一愣:「一张都没有?」
「没有。」
「那正好,不必删他了。」
蔡儒楷想了想说:「可褒扬之词,我认为大可不必。」
袁慰亭皱眉,怫然不悦:「为何?」
「纸质刊物上,关于赵传薪褒扬之词太多,就算删除教科书,可随便找一张报纸,上面一定有夸赞赵炭工的文章。再者,就算教科书,美术教科书上有他的画作,音乐教科书上有他的歌曲,雕塑教科书上有他的雕刻,摄影教科书上有他的摄影,诗词书上有他的诗词,理工教科书上亦有他……」
孙丶黄之流,还仅是政治层面的内容。
可赵传薪,简直涉及各领域,根本删不完。
他会作画,会音乐,会雕塑,精通摄影,精通经济,精通数种语言,就连陆军学堂的教科书,赵传薪同样占有一席之地。
妈的,这咋删?
删了会影响正常教学。
袁慰亭傻眼。
他愤怒的一拍桌子:「怎麽,离开他,还没办法教学了?」
蔡儒楷苦笑:「就拿理工科书籍而言,国内理工科最好的学校,是卷王技术学院,赵传薪是校长,无锡华氏的华良是赵传薪学生,无锡华氏编纂教科书上,从头到尾尽是赵传薪名字……」
袁慰亭听了,是个什麽状态?
就是那种将手指头曲起来伸进嘴里,想要咬断自己手指头的感觉。
就像吃了原汁原味九曲大肠的曹-可凡那种反应。
胸膛起伏,无可奈何。
恰逢此时,外交部来人告诉他:「总-统,英国驻华使馆代办埃斯顿照会外交部,威胁我们必须派人参加会议,如果敢拖延,即表示我们自动放弃权利,我们将无权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