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示意苏培盛将小常子拖走,他则自顾自大踏步出了永和宫的门。
乌拉那拉氏与年世兰对着德妃福礼告退。
一时间永和宫只剩了德妃娘娘一个人,还有一院子她的宫人。
德妃失神,这个儿子,怎么都不肯与她亲近。
胤禛走在宫道上,这个时辰,皇上已回了养心殿,自己如果不带这奴才去面圣,宫道上这么多人看到了这奴才浑身血的样子。
带他去面圣,大概皇上为了平衡各宫各苑的势力,又会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年世兰跟在胤禛与乌拉那拉氏身后,突然轻声开口。
“主子爷,不如。。。。妾身与您带这奴才去见皇上吧。”
胤禛想了想道。
“本王自己去见皇阿玛,你与福晋先回府去罢。”
年世兰与乌拉那拉氏同乘一辆马车,她累心的很,便轻轻靠着车壁不愿说话。
偏乌拉那拉氏开口。
“年氏,你说,可是你犯了什么阴鸷,怎的每次与主子爷出门,都不太顺呢。”
年世兰听她喊年氏,心想这会儿倒是不妹妹长妹妹短假惺惺了,但年世兰懒得理她。
这里没人,年世兰也不必再做那副恭敬样子。
胤禛跪在养心殿,皇上坐在榻上。
“你是说,有人打宜妃跟前的人,以你的名义去诓骗你的侧福晋出门?”
胤禛先磕了头,才道。
“皇阿玛明鉴。儿臣乍听此事心惊不已,年氏在闺中时很少出门,也从不与人交恶,进了儿臣的府邸,更是只随儿臣进出。但今日这奴才诓骗年氏,应是冲着儿臣来的。只是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目的。”
皇上沉吟不说话,半天才说道。
“你先起来吧。将这奴才关起来,朕先问过宜妃,再做打算。”
胤禛不起,只是跪着。
“皇阿玛恕儿臣多话。儿臣以为,宜妃娘娘应不会对儿臣的侧福晋有什么想法,这奴才定是被人收买,栽赃宜妃娘娘。只是可惜,他已咬断了自己舌头,估摸着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皇上盯着胤禛。
“你说,朕要如何做才行?你既大张旗鼓找了来,却又说宜妃与此事无关。你要朕怎么做?”
胤禛抬头,忽然眼圈红起来。
“皇阿玛,儿臣自出生便养在贵妃娘娘身边,从不与生母亲近。日间儿臣给您请安次数也有限,并不曾有机会在皇阿玛膝下尽孝。近日儿臣履遭戕害,儿臣心中实在凄湟。求皇阿玛开恩,赏儿臣几个身手高强的侍卫,儿臣也能时刻感受到皇阿玛的关爱!”
皇上看着胤禛红了的眼圈,心中也软了下来。
这个儿子,自己从来也没费过什么心思培养,一应都是佟佳贵妃照应。
但也只是照应,又不是亲母子,自然也没那么亲近。
这个儿子不争不抢,一直维护着自己与赫舍里皇后的嫡子,是太子的坚定跟班,也该对他好点了。
何况,他一直想知道,胤禛对太子,到底是真是假,现在刚好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