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转了头看向段氏。
“妹妹,你说,我说的对吗?”
段氏张了嘴欲说话,乌拉那拉氏及时开口。
“年妹妹今日这身衣裳好,打从门内进来,便叫人眼前一亮。这料子是主子爷上次赏的蜀锦吧?正合妹妹穿呢。”
厅内众人闻言仔细看向年世兰身上的衣裳。
果然见那衣裳颜色鲜亮,簇新清丽。
年世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道。
“福晋眼光好,只是这料子,却看走眼了。并非主子爷上次赏的蜀锦,蜀锦那样名贵的料子,哪能日常穿呢,妾身可没那么奢靡。这料子啊,是主子爷私库里的。主子爷说,他想起库里有这样一匹颜色鲜亮的料子,思来想去,也就妾身能穿了。一高兴,便赏了妾身。”
乌拉那拉氏含笑点头。
“是了。妹妹这样的年纪,合该穿的鲜亮些。妹妹适才进来的时候,带进一阵清风,也是好闻的紧呢,似是梅香?”
年世兰站起身来,行至乌拉那拉氏眼前,福了礼,又拉起自己的衣袖,在乌拉那拉氏眼前转了两圈。
“妾身特意让下人用福晋日前赏的香料,又加了妾身喜欢的香料进去,一并燃了,将衣裳都熏染上了这个味道。福晋您闻闻,好闻吗?”
说完,年世兰还特意在其他几人面前走了一圈。
“众位妹妹也闻闻,可喜欢这个味道?若是喜欢,也向福晋求了来,熏染了衣裳穿,岂不是好。”
年世兰边走边观察了众人的表情。
胡格格一脸无所谓,冯氏迎合着场合微笑着,段氏抚了肚子,低头悄悄用帕子掩了鼻子。
年世兰还没来的及看舒格格,就听乌拉那拉氏笑道。
“不怪主子爷说,年妹妹还是个孩子。这得了香料,也巴巴儿的让众姐妹品闻,只是段氏有孕,对香味稍显敏锐,不如妹妹先坐下来,待请完安,再给众位妹妹品闻。”
年世兰又将衣袖轻轻甩了甩,坐回自己的座位。
“妾身喜欢这个香味,就迫不及待给各位妹妹推荐了。只是妾身不知,福晋赏的,这是什么香?竟这样好闻。可见福晋也是爱香之人呢,只是日常,怎的不见福晋燃香?”
“妹妹喜欢就好。我送给妹妹这香叫做“梅舞”。其形做成梅花状,其味取自梅花香,其寓意。。。倒是没什么寓意,纯纯因为好闻罢了。这香乃舒妹妹送给我的,因我不喜焚香,又见妹妹喜欢香料,便尽数送给妹妹了。若你喜欢,也可叫舒妹妹再制些来。只是,听说这些梅舞香料皆是舒妹妹去年收的梅花做成,今年的梅花,却是还要一段时日才能开。恐怕,妹妹还要再等等呢。”
乌拉那拉氏笑的和睦,她猜测,这香,年氏已找人看过了,索性将舒氏推出去。
舒格格听闻乌拉那拉氏这一番话,站起身来,先给乌拉那拉氏福了礼,又给年世兰福了礼,一副温顺的样子开口。
“福晋说的是。妾身不知福晋不喜焚香,那日拿了这精心调制的香料来才知道。侧福晋若喜欢,妾身那里还有。或者,侧福晋喜欢什么香,尽可告诉妾身,妾身可尝试一一调来,给侧福晋品闻。”
“那便有劳舒妹妹了。需要什么,改日我自会让人去告诉你。”
年世兰看着舒格格,见她一脸坦然,心知今日目的达到了。
这舒格格是乌拉那拉氏的陪嫁丫鬟,但今日这么一闹,只怕她俩之间的嫌隙,可以为她所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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