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知道魏语嫣想到的办法是不是幺蛾子,魏宏光饭都吃不下了,耳朵竖的直直的,等着魏语嫣接着往下嘀咕。
但是,呵,魏语嫣就是不往下说了。
她吃完饭就跑回房间,说是今天太累,想早点休息。
魏宏光的一颗心被吊的不上不下:这小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魏语嫣吃完三大碗饭饱饱的离去,魏宏光一碗饭还没吃完就吃不下了。
扁着肚子回到房间,魏宏光辗转反侧。
这就是吃瓜吃一半的感受吗——寝食难安!浑身都不得劲!
睡是睡不着了,魏宏光从床上起来,走向西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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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苑,魏语嫣正在假装睡觉,房门忽然被推开。
一个柳眉杏眼、桃腮粉面、身姿纤瘦窈窕的美妇人走进来。
魏语嫣眼睛闭的紧紧的,为了表演睡的很熟,她还特意出呼噜呼噜的细细打鼾声。
柳惠文雪白柔细的手里提着一盏散着朦胧光线的琉璃灯,莲步轻移,缓缓走到魏语嫣的床头。
一股清新淡雅的香味钻进魏语嫣的鼻腔,这好闻的体香,魏语嫣一闻就知道是她这辈子的妈咪来了。
柳惠文将手里的琉璃灯轻轻放下,为了避免打扰魏语嫣睡觉,没有出一丁点声音。
她细白纤长的手指拿起被魏语嫣踢到一边的被子,帮魏语嫣盖好被子,掖好被角。
温柔的做好这一切,柳惠文坐在床头,静静的看着魏语嫣。
她唇中低语:“睡的真香啊。”
随即,耳边响起银铃般的声音——
[我睡了?我装的,娘亲被我骗住啦!]
柳惠文:“………”
莞尔一笑:原来在装睡。
[能把娘亲骗住,看来我演的很好。]
柳惠文:演的是挺好的,但架不住你有一张爱叨叨的嘴。
柳惠文又看了魏语嫣一会儿,然后走出房门,回到自己的屋子。
她刚走进屋子,正要去关门,一双结实有力的手掌从门缝伸进了屋子里,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柳惠文看着眼前人俊朗的脸庞,惊讶道:“老、老爷!”
魏宏光俊郎的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沉声应道:“嗯。”
气氛有些许尴尬。
之前常会秀陷害柳惠文与其他男人有染,魏宏光和柳惠文心生嫌隙,两人已经许久没有同处一室、同睡一张床了。
自打魏宏光知道是自己误会了柳惠文,心里很是愧疚。
始作俑者常会秀至今还被关进柴房,日日夜夜和黑毛大老鼠待在一起。
魏宏光一直想来找柳惠文,但他作为一名钢铁直男,再进一步的说,他作为一名封建时代的直男癌,一直拉不下脸来正式来给柳惠文道歉。
在这个以夫为天、以男人为纲的朝代,着实没有一家之主的老爷给夫人道歉的先例。
魏宏光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然后对柳惠文道:“我那屋太冷,自己一个人没法睡。”
柳惠文当然知道魏宏光的心思:这个糟老头子想和她睡觉。
估摸着,这糟老头子还想让她给他暖被窝。
他想的可真美,咋不美死他呢!
这个糟老头子睡觉还打呼,和他一起睡觉还不如自己一个人睡,柳惠文不想和他同睡一张床,更懒得伺候他。
然后,柳惠文回说:“老爷,我这屋更冷,你还是回去睡吧。”
魏宏光知道,他这是被拒绝了。
其实他说冷,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想让柳惠文让他顺着台阶下。
结果柳惠文当场把台阶扒了。
不过这个柳惠文这个举动,魏宏光并不是很意外,已经猜到了七八。
别看柳惠文长的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其实性子很是刚烈不弯。
常会秀是始作俑者,但当时魏宏光不相信她的解释,这让柳惠文一直心存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