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楼万万没想到,天牢塌房竟然跟教匪有关。
匣子里面的字条,就写了一个字:教!
不用问也知道,这字代表了教匪。
大乾天下,唯有教匪,也只有教匪,做事如此不讲究,如此疯癫,无差别的杀人。
好啊!
跑到天牢放肆,真当他不存在是吧。
他找齐无休询问,“教匪在京城的据点有哪些?”
“教匪?京城就没有教匪。至少明面上没有,也没有据点。”
陈观楼:……
锦衣卫这里竟然没消息。
教匪藏得够严实的。
“年前的时候,我听说你们锦衣卫在查教匪,说是出了一个圣子,你们如临大敌。怎麽就没下文了。”
“藏得太深了。我们的探子打进内部后就失去了消息。上面正在为此事愁。这事我只透露给你,你别透露出去。”
陈观楼此刻就一个感觉:一群无能废物!抓个教匪都抓不到。萧锦程不行啊!
“天牢塌房的事,你们锦衣卫有消息吗?”
“你问这个做什麽?六扇门的案子,我们不插手。”
陈观楼嗤笑一声,“你告诉萧锦程,教匪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作乱,他身为锦衣卫头头,却一无所知。这是严重的失职。”
啥玩意?
齐无休都惊呆了。
他学人留了两撇胡子,配上那瞪圆的双眼,十分具有喜感。
陈观楼懒得跟他掰扯,只让他传话,然後就走了。
齐无休:……
猛地醒悟过来,急匆匆跑去找人禀报情况。
陈观楼就坐在天牢公事房喝茶。
穆医官在给自己熬药。
年纪大了,吃点保健品。
穆青山一副被工作掏空了身体的模样,轻飘飘的进来请示工作,然後又飘忽忽的出门。
“造孽啊!”
穆医官随口感慨了一句,也没见他多心疼侄儿,只是随口说了句,“大人别把人折腾死了。青山要是不在,上哪找这麽好使唤的牛马。”
“死不了!”
後世的打工牛马oo7都能熬下来,没道理穆青山熬不下来。
“我吩咐厨房,给他们加班的人加餐。吃饱喝足,放心吧,死不了的。”
“死不了就成。”穆医官放下心来,“现在教匪的行动越来越隐秘,而且通常都是在偏远地方活动。你确定老朝奉给你的消息没有错?教匪有什麽理由在京城活动,又有什麽理由在天牢闹腾。既无影响力,也没有丝毫好处。老夫想不通。你会不会被老朝奉那个老家伙给骗了。”
“我倒是希望被他骗了。还记得年前,你试药那回,有一个受伤濒死的犯人,据说是行脚商人,牵连到教匪就被投进天牢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