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紊乱期啊
白清洛听着小家伙奶乎乎的声音,目光变得悠远。
上古魔族魔力强横,纵横三界,鲜有能匹敌者。或许正是因为他们强横的实力,为天所妒,不仅子嗣稀薄,而且凡是族中灵力出众的年轻者,都会患有紊乱期。易感期每月不定时作,灵力越为强横,紊乱期越为痛苦。
紊乱期的魔族全身魔力在灵脉中暴肆,需要花一天的时间才能逐渐平复下来。而江宸予的天赋在魔族之中也属罕见,其紊乱期也是少有的痛苦。
小云乐见叭叭迟迟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着急地直起身子,用毛绒绒的小脑袋蹭了蹭白清洛的下颌,吸引着他的注意。
白清洛看着焦急的小家伙,紧张的心竟然温暖了些许,伸手又将小毛绒团子抱回自己的怀中,毛绒绒的身子散着淡淡的热量,似乎整个心都感受到几分暖意。
“叭叭没事的,只是需要解决一些自己修为上的问题,”为了防止小家伙多想,白清洛摸了摸小云乐的头,继续补充道“这是每一个上古魔族都会经历的事情。”
“可是爷爷、伯伯们就没有经历过这个坏东西。”小云乐立刻反驳道。
爷爷坏东西
白清洛反应了一下才觉,自家小宝贝竟然把紊乱期形容成坏东西,一时间有些失笑。
虽然对于魔族来说,这个紊乱期确实是所谓的坏东西,不过小毛团口中的爷爷、伯伯们又是谁
“爷爷、伯伯们,不是上古魔族当然不用经历呀。”白清洛并没有因为小云乐年纪小便糊弄他,反而将小云乐放在桌子上,自己则半蹲下身子,和小云乐细细地解释道。
“可是,爷爷、伯伯们就是上古魔族呀”小云乐眨了眨眼睛,疑惑地说道。
白清洛并没有把小幼崽口中的爷爷往深了想,只当小云乐在以前见到过魔族长者,但只以为小云乐家长的身份并不一般,并没有多想。
“因为这个坏东西只会生在年轻的魔族身上,放心吧,你的叭叭很厉害的,不会有事的。”白清洛又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将他抱回在怀中。
不得不说,小毛绒团子手感极佳,看着圆滚滚肉乎乎的,可其实都是蓬松的毛,柔顺的毛像是棉花糖,柔软温暖,闻着还带着一股甜滋滋的奶香气。
白清洛不过一天便爱上了抱毛绒团子这项任务,他微微侧头温柔地对小云乐说“肚子饿了吧,想要吃些什么吗”
“不想吃东西,我们等叭叭好不好。”小云乐小脑袋一歪,将毛绒绒的头抵在叭叭的脖颈上,奶声奶气地说道。
声音虽然柔软,但是却从中透出极为坚定的意味。
“崽崽刚才不是肚肚饿了吗,我们吃完饭再等爸爸好不好”白清洛摸了摸幼崽软软的,还有些瘪的肚子,温柔地询问道。
软软的小肚子被爸爸温柔抚摸着,小云乐完全没有戒备感,反而翻了个身,将小肚子完全袒露在爸爸的手下,小脑袋还一歪,眼睛圆滚滚地看着爸爸。
小幼崽好像有一种天赋,一举一动都充满可爱。
“可是崽崽现在不饿呀。”小家伙看着白清洛,奶乎乎地说道,漂亮的眼睛眨了眨显露出几分无辜。
白清洛想了想到底没有强迫他,用空间中取出一枚辟谷丹,这枚辟谷丹还是药王阁送给他的,据说是辟谷丹中的珍品,毫无杂质,对于幼崽身体不会有任何影响,只是里面蕴含的能量比较少,大概只能支持一个成年人一刻钟。
可是对于一个巴掌大的幼崽来说,里面蕴含的能量便绰绰有余了。
“那崽崽把这个吃了好不好。”白清洛把辟谷丹放在幼崽的面前。
小云乐也没有问叭叭这是什么东西,嗷呜一声张开嘴,将辟谷丹吞进了肚子,吃完以后还张开嘴巴,露出里面细碎的小牙齿,冲爸爸说道“崽崽、吃完啦”
那暗戳戳求表扬的小模样,让白清洛又忍不住笑了笑,伸手将小团子抱回怀中,“崽崽最棒啦,那我们一起等爸爸。”
虽然小云乐确实想要爸爸的表扬,可是当爸爸真的表扬他的时候,小云乐还是忍不住红了耳尖,毛绒绒的小脑袋害羞地贴了贴爸爸的衣服。
白清洛虽然嘴上说得带着幼崽等爸爸,但事实上他并没有准备让小幼崽完全支撑下来的准备,幼崽正是能睡的时候,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等着小毛绒团子困了,便哄着他睡觉。
正如白清洛所想,小云乐带了没多久就困了。
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点一点眯缝起来,小脑袋一点一点像是一只啄米的小鸡一般。
更好笑的是,每每头低到一定高度,就像是触了什么条件反射一般,迅地将头抬起,然后睁开一双懵懂而又漂亮的大眼睛,看看前方,就好像在用实际行动,表明我没有困,困的人不是我。
白清洛被逗笑了,伸手挠了挠小毛团的脖子,随着他的动作,小毛团一点一点伸长脖子,小小的喉咙中还打着开心的小呼噜。
直到最后,小云乐顺势把自己的头枕在叭叭温暖而又宽大的手掌中,露出的小嘴巴弯弯,似乎在带着甜甜的笑容一般。
他今天实在是太累了,随着生命树穿越时空,见到了他朝思暮想的叭叭们。还经历了险些被叭叭送走的惊吓。
哪怕现在心中惦记着还在密室,迟迟都没有出现的叭叭,可不断涌动的睡意像是滔滔江水一般,逐渐把他整个人淹没。
夜色一点点变得静谧,空旷的房间中只剩下白清洛一个人端坐在桌前,哦不,这次和以往不同,在他的手掌中正蜷缩着一个猫儿,正在酣睡。
静谧的夜晚中也多了几分陪伴和温馨,白清洛抬眸望向自己手心中的小毛团,内心出乎意料的温暖,有一个人陪他一起等待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小家伙虽然睡着了,但是并没有睡得很踏实,细长的胡须不时轻轻抖动,整个身子也不安地颤动着,嘴里咿咿呀呀不知道说些什么。
白清洛细细倾听,直到好一会儿才听清,含糊不清却又极其依赖的两个字“叭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