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耀年这时也十分后悔当时不该让霜儿进来,可是他并没想到这个平时文静懂事的丫鬟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啊!
他一脸严肃地解释道:“清荷,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说有重要的事见我,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留下她了?”
“不是,她说离开这里没地方去,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让她以身相许,用陪你睡觉来换取存身之处?”
蒋耀年这时也不由得生气了,十分气愤地盯着清荷问道:“难道在你心里我是那种人吗?”
清荷一脸嘲讽地看着他,“难道不是吗?你不是一直都站在她这一边吗?”
此言一出,蒋耀年的脸色一下变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愣了半天之后才缓缓道:“你不是说以后不提这件事了吗?”
清荷凄然一笑,眼含泪花道:“我不是也是没想到蒋公子会这么有同情心吗?大半夜的在书房里搂着丫鬟怜香惜玉!”
蒋耀年听完气得脸色铁青,上前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今天你先回去睡觉,等明天你冷静了,我再跟你解释!”
结果被清荷用力一把甩开,刚抱完别人就来拉她的手,恶不恶心!
她气愤地看着蒋耀年道:“不用了!我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过两天的比赛我不去了!”说罢,便愤愤不平地转身离开了,剩下蒋耀年愣在原地!
这时霜儿怯生生地喊了一声:“蒋公子……”
蒋耀年转过身来十分厌恶地瞥了她一眼之后,厉声道:“来人!”
两名侍卫悄无声息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蒋耀年冷冷地对他们道:“如果我回来的时候,这屋里还有人的话,那你们就不用干了!”
说完,便沉着脸走了出去。
今晚蒋耀年并没有去心临岛的书房,而是在离别院不远的清心斋。
深夜,他正坐在书案前看一封书信,侍卫李智忽然走进来回道:“公子,老夫人屋里的霜儿姑娘在外面想求见您。”
蒋耀年闻言抬起头来,十分疑惑地道:“她来干什么?”
“小人不知,但她执意等在外面要见您,说有非常重要的事!”
蒋耀年想了想,“那略等半盏茶的功夫之后让她进来。”
“是。”李智退了出去。
蒋耀年看完书信后,将书信凑到灯烛前,点燃之后丢进了一只空胆瓶里,然后提笔“刷刷刷”写了一封回信,封好后叫进李智来,将回信交给他。
李智出去后不一会儿,霜儿便走了进来。
她来到书案跟前,一言不直接轻轻跪下。
蒋耀年抬起头来,见她这样后,不由得蹙眉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霜儿未语先流泪,楚楚可怜地道:“今日在上房公子的大恩大德,奴婢无以为报,可是奴婢并不愿离开蒋府,只要公子能把奴婢留下,无论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心甘情愿!”说完便呜呜噎噎地哭了起来。
蒋耀年皱眉道:“难道赵诚没跟你说吗?是你爹来找我求情,我才让老夫人从轻落的你,你要谢,就去谢你继父吧!他在蒋府干了这么多年,听说你要被配到庄子上去,宁肯放弃养老的赏银,马上离开蒋府,但也要将你保下来!我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去帮你求的情。”
这些话赵诚当然跟霜儿说过,白天他在凉亭就是在告诉她这件事,可是霜儿才不甘心就这样离开,眼看谋划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她泪水涟涟地看着蒋耀年道:“可是奴婢离开之后,并无其他地方可去,还望公子垂怜,留下奴婢!”
蒋耀年站了起来,声音冷淡地说道:“霜儿,并不是我非要赶你走,可是当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老夫人本意是想将你送到庄子上的,能还你自由,已经是格外开恩,现在如果我再留下你,不但跟老夫人无法交代,就连少夫人那里也说不过去。”
说起这些,蒋耀年就不禁感到一阵阵烦躁,要不是因为霜儿惹事,清荷也不会跟他摆脸色、吵架、生气,现在好不容易哄好了,可绝对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他现在只想平平安安地熬到一个月之后,在这期间,并不打算再惹清荷有任何的不高兴,因此便耐着性子道:“既然你担心离开后无处可去,那我便让账房再多给你爹一些遣散银子,你们拿着这笔钱想买房子置地也行,想留着当嫁妆也行都没有问题,到时候你再找个好人家儿嫁了,比留在这里做丫鬟强。”
虽然对于霜儿来说这已经是眼下最好的一条路了,可是她才不想这样!处心积虑谋划了这么久,难道只是为了找一个普通男人嫁了?不,她要做蒋府的女主人!
见求情行不通,她便开始使出终极杀手锏,开始伸手把衣裳解下来扔在地上,只穿着一件贴身的紫色肚兜儿站在蒋耀年的面前……
蒋耀年抬起头一看,顿时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