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司后,冯越将调查到的情况和她如实汇报。
郁唯一才知道,沈欢嫁的那个男人比她大近二十岁。而且她嫁过去的时候,对方有儿有女。给半大的孩子当后妈最是难为,何况对方还有家暴倾向。
此人也是个大佬,根深蒂固。但真论权势,自然比不过周家。
但周弈要顾忌周家的颜面,很多事情不能亲自出面,只能在背后操控。否则闹到台面上,对6家不好,周家的长辈也会难堪。
束手束脚的,自然难以成事。
所以这场官司打到现在,十分被动。
这年头,离个婚太难,对方有权势又不愿意离,不是周弈出面,沈欢怕是要耗到死了。
同样身为女人,郁唯一挺同情她的。
但听到郁唯一说,她要和这个男人见面时,冯越唰地变脸。
“郁总,您的善心有点泛滥了。”
郁唯一好整以暇地看他。
“是你厌屋及乌。”
冯越板着脸,不好驳上司的命令,只低声吐槽句:“周公子还真是命好。”
谁家未婚妻做到郁唯一这样的地步,不仅不吃未婚夫和前女友藕断丝连的醋,还要大度到帮人家脱离苦海。
人家的苦海倒是要脱离了,她自己呢?
冯越愈觉得,郁唯一选择嫁给周弈,是个昏了头的决定。
可他只是个助理,他能说什么?
沈欢的前夫马总接到郁唯一的邀约,自然很快同意。
晚上七点,两人在一家餐厅的包厢见面。
马总虽然平时好色荒唐,可郁唯一长得再好看,他也是不敢放肆的,只能恭恭敬敬。
“郁总。”
马总笑哈哈地喊她。
郁唯一脱下大衣落座,“马总,点单吧。”
“好。”
两人打开菜单,随意点了几样特色菜。
点完单,郁唯一直接说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马总的脸色却一下子变得十分复杂。
他想过很多个郁唯一来找他的原因,最怀疑的就是郁唯一是来找他打探周弈和沈欢的“奸情”,不料,人家居然劝他离婚,还愿意为此和他合作一单大生意。
马总叼着一支未点燃的烟,似笑非笑:“郁总大义凛然,我马某实在佩服。不过郁总,您就不好奇我原本都要离了,为什么要拖着不松口?”
“为什么?”
马总凉凉地笑一下,“这女人当初从小县城一路走过来,因为遇到了周弈,年纪轻轻的就在国际上大放异彩,成为顶尖模。所以呢,她就自视清高,以为能和周弈修成正果。可你也知道,周公子这样的家世,顶多和她玩玩。
偏偏那时候,周弈也被她迷得团团转,还真打算娶她。周家知道后,自然要出手棒打鸳鸯。周弈和她分手后,我就开始追她。我是真喜欢她,也不嫌弃她为周弈堕过胎。毕竟我年纪大了,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跟了我也算亏。所以我也捧着她,可她自己自甘堕落,后来事业毁了。”
郁唯一脑子“嗡”的一下。
沈欢为周弈堕过胎?
这事儿她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身后的冯越听得脸越来越黑。
“可我对她再好,这女人也对我没有一点好脸色。不仅如此,她还背着我和周弈有联系,我怎么忍得了?”
马总越说越不忿,“就前两个月,她说要和我离婚,我想离就离吧,我也腻了。可谁想到,她竟然为了离婚,打了肚子里的孩子。我知道的时候,她孩子已经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