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生病嘴里苦没味道,他又加了蜂蜜进去,做完这一切,他才把那杯水递到她面前放下。
郁唯一静静地看着,明明有很多的话要说,最后也只是说了个“谢谢”。
“好好休息,有事找我,我就在楼下。”
她微愣,对上他的视线。
林见深主动解释:“很早之前就搬过来了。”
郁唯一平时工作忙,就算在家,也不会有时间和邻居交际。
至于为什么同一栋楼,她从没碰到过林见深,她也不知道。
“嗯。”
她点点头,拿起那杯蜂蜜水,小口小口地喝着。
温度刚刚好,可以入口,又很烫,喝下去胃里暖暖的。
余光中觉察到男人转身离开,他的脚步声到门口停了,接着是开关门的声音。
空旷的一个家,因为他的离开,再度变得冷清。
一股说不清的情绪填满她的胸腔,心脏处一阵绵软。
郁唯一给自己批了病假,公司的事情都交给冯越去处理了。
与此同时,冯越也来找过她。
自然是对那天的事情表示歉意,但郁唯一和他共事这么多年,从男人脸上也看不出他有任何真诚道歉的意思。
他道的,是瞒着郁唯一的歉,而不是做这件事情的歉。
同时,他也提出了离职。
生这样的事情,他也没法继续待下去了。
郁唯一没有挽留他,只问他:“你是林见深派到我身边监视我的?”
“监视”一词太过,但郁唯一此时也没找到更合适的词语。
冯越怔然地摇头,“我欠他一个恩情,他说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去给你当五年助理。但过去的几年,我没有向他汇报任何你的私事。”
“那他怎么会知道我住在哪儿?”
“您的住址应该也不难知道。”
冯越老实交代:“不过他来帝都后,我确实跟他说过几次您的位置,但其他的隐私,没有过。”
郁唯一点点头,病后初愈让她脸色白,没什么气血。
“知道了,你走吧。”
冯越抿唇,欲言又止地看她,“郁总,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吗?”
“当然。”
郁唯一淡淡地笑。
冯越脸色也舒缓许多,离开的时候脚步都生风。
那天生病的事情,郁唯一只和乔浅说了,当然她也说了林见深的事情。
乔浅少不了又是一阵感慨。
“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
郁唯一坐在去华京公馆的车上,“没有后来。”
乔浅很失落,“啊?他没来嘘寒问暖吗?”
其实郁唯一也挺好奇的。
但事后又想想,这不就是典型的林见深风格么。
只有郁唯一找他的时候,他才会过来的。
他那天说有事找他,郁唯一没再找他,他也没再过来。
郁唯一也不想深究这些,她要回去陪一家子吃饭。
车子到了华京公馆。
郁唯一刚进去,就看到车库停着一辆劳斯莱斯幻影。
这不是林见深的车?·
刚收回视线,他就看到门口走出来的男人。
一身黑色大衣,脸庞英俊又凌厉,视线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郁唯一知道他和她爸关系好,但已经好到可以上门做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