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竟有些,说不出的诡异的美。
明明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样地狱般的构图就是少女一手造成的,但当她抬步走入血雾中时,众人竟会忍不住怜惜,害怕她会被血雾所污。
吴盼男从震惊中缓过来,听见周围人的感叹声,情不自禁翻了个白眼。
“我说你们这些外貌协会真是够了,担心她不如担心担心自己,人家一只手就能捏死你们。”
吴盼男话说得辛辣,周围人却敢怒不敢言。
现在是个紧张时刻,他们生怕被桑梅注意到,拉出去和吴德一起钉在墙上。
那么惨烈的后果和一点口舌之争比起来,他们自然是选择忍气吞声。
事实很快证明,他们这些多到富余的怜惜之情,根本就是没用的。
桑梅面色平静地走进血雾之中,洁白的衣料却一点也没被污染。
那血像生了意识一般,纷纷避开桑梅,直到她完全走进里间,她身上也未曾出现一点血迹。
整个人的状态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
现场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沈定海听了,心中得意,“哈,现在我算是确定这些人的本事都不大了。”
“不让血沾到身上而已,别说堂姑,我感觉小吴……珠珠都可以轻轻松松做到,这些人还跟看稀奇一样!”
吴盼男不屑道:“我真是谢谢你看得起我。”
沈定海将目光移向秦衍,“你呢?你能行不?”
秦衍微微一笑,“自是不在话下。”
沈定海瞬间将眉毛扬得更高了,他带领的这个小队,还真是相当厉害啊!
周围人听见沈定海的话,面色古怪,“阁下真有高招可以避开?可否教在下一手?”
沈定海望向声音方向,先看到的,是一大叠红色的钞票。
他心里一惊,“好家伙,术师办事都这么社会吗?感觉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沈定海暗暗琢磨,这些自称术师的人,有没有真本事不一定,但说出来的话一定是古里古气的,就像秦衍一样文绉绉。
他已经总结出来一条规律:说话古里古气的,不一定是真术师;但真术师,说话一定古里古气。
冉冉堂姑是年纪还小,没被这种习惯“荼毒”过深。
就他目前遇见的人,基本都符合这个规律。
沈定海高傲地摇摇头,“我所会之法,乃本门不传之辛秘。”
那人见状神色有些慌,“阁下可是嫌在下给出的价格不够高?”说着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沈定海睁大眼睛,情不自禁喃喃道:“原来做术师……真的很赚钱啊!”
对面这人找他学招的行为和在考场临时找学神押题没什么区别,压个题而已,用不着把银行卡都用上啊!
这样家致富不比他老爹非要他开的那个公司赚钱?
沈定海莫名一笑,“不是我不想赚你这钱,只是我这方法真的教不了别人。”
那人还排在冉冉前面,眼见着很快就要轮到他,显然是着急了,迅道。
“阁下何出此言?”
沈定海也不藏着掖着,抓起脖子上玉佩就递给那人看。
“假如我能成功通过,都是仰赖我堂姑送给我的灵宝,我啥也不会啊。”
那人闻言神情复杂,“你的意思是,你不是术师?”
沈定海连连摆手,“嗐,我就是一普通人,若要论有什么身份……”
“我是我堂姑的忠诚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