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震没有在意人俑的说法:
“是不是,我自己有判断,说目的吧!”
有求皆苦,无欲则刚。
被那么多针插,还能存活下来的强大人俑,此刻只感觉自己在被牵着鼻子走。
但他面对面前的七个人,不得不妥协:
“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吗?”
徐震没有反对这个提议:
“说吧。”
人俑带着缅怀的声音说道:
“那得从已经不知多少万年前的皇霸纪元末期说起。”
“当时,霸皇执掌天下1o万年,权倾大6,武盖当世,上敢九天揽月,下可五海纵横,天上天下,唯我独尊,英雄豪杰,莫不扈从。”
“以一个霸字称皇,你们也可想见,他到底是如何的霸道。”
“当时,亿亿臣民无一人敢喧嚣,兆兆众生无一者敢违逆,天地彷佛都蒙着一层被霸皇监听的灰尘,环境十分压抑。”
“但就算那样,他还不满足。”
“他还想突破他创造的世间极境,合气境,达到更高深的层次。”
话到这里,那人俑突然问:
“你们,知道魔吗?就是那种身披黑皮,背负鸟翼,腹藏尖嘴,掌间眼视,悬浮虚空,吸光而生的星外生物。”
徐震微微摇头:
“你继续说你的。”
“接下来的事,正与这魔有关。”
“霸皇为一己私欲,甚至不惜献祭整个大6,也要引来魔,然后屠魔证道。”
“我,便是霸皇金书铁券任命的招魔使。”
“和我一样,被任命为招魔使的人还有上千人,我们隐姓埋名,潜藏各地,费劲千辛万苦,终于,将魔族中的皇者,身有六翼的魔皇,吸引来了大6。”
“之后不久,我和其它五位达到合气境的招魔使被霸皇召去,一明一暗的对付魔皇。”
“可惜,霸皇高看了自己,也低估了魔皇,当时,我们七人竭尽全力,竟也只胜得魔皇丝毫,最终,我们虽然斩杀了魔皇,霸皇自己却同样力竭而死,我们六位招魔使,也仅剩下我一人,苟延残喘。”
“原本霸皇落幕,我也失了争权朝野的心,打算归隐田园,了此残生。”
“但不知何时起,天下竟然传出,我和其余五位招魔使,是帮助魔皇,偷袭霸皇,最终导致霸皇力竭而死的邪修,我于是成了天下喊杀喊打的对象。”
“我躲在哪里,都再不能得到清净,没办法,我只能带着金书铁券去太平宗、守心苑自证清白。”
“哪想,堂堂天下正派魁,竟是是非不分之流,他们根本就不听我解释,直接出手将我封印在了这人俑之中,要我受万万年百针入穴之刑。”
徐震轻笑一声:
“故事说完了?”
人俑强调:
“是真事。”
“那就是有真有假了。”
徐震理清思绪:
“假设霸皇屠魔证道的心思那么强烈,为此甚至不惜献祭整个大6,他为什么要叫你们六个所谓的屠魔使跟着一起,而不是独自一人前往,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呢?”
“连我们七人都敢赴死,我不信以霸为名的霸皇,竟是蝇营狗苟的偷生之徒。你无意中说过一个形容,他创造的世间极境。这才是我看到的霸皇的霸气,敢开天下先,敢为天下敌。”
很多名词,皇霸纪元,霸皇,魔,屠魔使,太平宗,守心苑……
蛮荒出身的徐震并不懂是什么,但此刻生死攸关,他绝不会暴露自己的无知,漏了自己的底气,他于是以人俑的话破题,抢占高位。
人俑叹息一声:
“生死间有大恐怖,活得越久的人,越怕死。”
徐震没有跟人俑辩论活得久的人是不是更怕死的问题:
“无论魔皇是怎么来到这世间的,霸皇应该是独自对战魔皇的,所以你们六位所谓的招魔使出现在战场,确实很可疑,我有理由怀疑,你确实是被太平宗,守心苑这等天下正派魁封印在这里的邪修。”
“我想,你应该是想让我们帮你拔了你身上的针吧?”
“你身上的针少了七根,我不认为是封印你这种邪修的人遗漏了,也不认为,之前帮你拔针的其他人会只拔七根针便半途而废,我猜,拔针一定是有代价的吧?难道是付出生命?”
人俑见事不可为,轻叹一声:
“你何必要把你的话全说出来呢?”
徐震洒脱道:
“为什么不能说?我们不在意你是不是邪修,也不怕死,我们可以帮你拔针,但是,帮你拔针,我们能获得什么?或者说,你能付出什么代价?”
“难道,你打算空手套白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