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吊儿郎当地说:“还能怎么试?就关在笼子里或者刑房里,隔几天就灌一种毒药。看我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有没有非常痛苦,痛苦到什么程度会死咯。”
“他们把你关在笼子里?”
“对啊,有些毒药的药效是很可怕的,吃了会使人狂。不关进笼子里,狂的我暴起伤了他们怎么办?”
景珩不说话了,看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情,更emo了。
安宁想着今晚大概率是一场苦逼之间的诉苦大会了,干脆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两瓶酒并各色零食瓜子——干说多没劲啊?边嗑瓜子边听人家的八卦才有意思呢!
景珩看着安宁的动作,神情一瞬间有点恍惚,“你怎么走到哪儿都带着吃的?”
“饿怕了呗。”安宁的语气很平淡。
景珩看向安宁的眼睛里突然带上了某种莫名的情绪。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经在一个不应该说出这种话的人嘴里听过类似的话。
景珩沉默良久,问:“你被关在笼子里的那段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安宁喝了口酒,漫不经心地说:“就这么瞎熬呗。一开始还想着反抗,后来现反抗不了,也看不到可以逃出去的希望,就开始想方设法地自杀。”
景珩转头看了眼安宁,说:“你这样的人也会自杀?”突然他又想起那天晚上安宁把自己沉在水里的样子,默默地闭了嘴。
“嗨!不就自杀么?多大点事儿!”安宁无所谓地耸耸肩,继续道:“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人体质有异,想死也难。”安宁一脸的无奈。
“后来我干脆放弃自杀了,在心里给自己树立了一个目标:如果有一天我能逃出去,我一定要亲手杀了那两个变态!尤其是第二个变态,我要用灵药吊着他的性命,把他用在我身上的那些刑罚都给他用上一遍。然后再把他的尸烧的细细的,隔着细筛把他的骨灰扬了。但凡有一颗骨灰过不了筛子,都是我的罪过!”
“后来呢,那两个变态怎么样了?”
“我逃出来后,抓住机会杀了第一个变态。”
“你还有这能耐?”
“啧!小瞧人了不是?我以前还是很厉害的好吧?”安宁抗议。
景珩轻哼了一声表示不屑,继续问:“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那个变态想驯服我,想让我在恐惧与孤独中向他投降,成为一只任他取乐的,没有人格的宠物。可惜,我这人天生反骨。每当我觉得自己精神状态不对的时候,我就用灵力扎自己,足够疼了,就会变得清醒。”
“然后有一天,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应该出现的欲望,抓住了他的漏洞,逃了出来。”
“用你的幻术?”景珩转过头来看着安宁。
安宁顿了顿,笑:“聪明!”
景珩又问:“你失踪的那段时间里,你的家人没去找过你么?”
安宁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嘴里却满不在乎,“谁知道呢,或许有吧。不过,我没碰上。”
“你逃出去后,为什么不回家?”
安宁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寂寥:“离家太久,找不到回去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