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唯一相当无语,林海东和邹敏忙着对亲戚解释:“没有没有,大家说笑呢。”
邹静还要火上浇油:“我可没说笑,唯一长得这么帅,多少女孩儿愿意嫁给他呀,他要是生个孩子,保准好看!”
邹婉听不下去了,呵斥道:“阿静!别说了!”
邹静努努嘴:“我是在为二姐着急啊,大姐!”
邹培琛低头笑笑,执筷夹菜,没再说话。
误会终于消除,大家转换话题,聊起各自的小孩。邹培琛的儿子邹景飞比林唯一大两岁,目前在国外读研,六月即将毕业,这次没能回来祝寿,蔡建兴便问起邹景飞接下来的安排,邹培琛笑着说:“打算让他先去市场部,从基层做起,年轻人嘛,就是要多多历练。”
蔡建兴又问起林唯一:“唯一也大三了,暑假有计划去你爸妈那儿实习吗?”
林唯一:“……”
一直没说话的彭依兰突然插嘴:“我不建议唯一进公司实习,我和舅舅意见一致,什么谈恋爱、实习都该放放,唯一眼下最迫在眉睫的事儿就是治病。”
林唯一:“……”
作为话题的中心人物,他烦得要死,什么治病、相亲、结婚、实习……他统统不感兴趣,就算感兴趣,客观条件也不允许啊!
怎么就没人来和他讨论一下死亡的话题呢?那才是他们的强项吧。
宴席过半,林唯一借口不太舒服,提前离场,邹敏很担心,追出来叫住他:“唯一,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林唯一比邹敏高出大半头,看着母亲满眼的关切,不忍心欺骗她,低声说:“我没事,就是待着太无聊,不想和他们聊天。”
“妈妈知道。”邹敏点点头,“他们也是好心,是在关心你。”
林唯一冷笑一声:“关心我?”
他想:是在关心我怎么还没死吧。
邹敏像是猜出了他的心里话,说:“你不要胡思乱想,以前那些事都是意外,妈妈派人查过,和你舅舅、姨父都没有关系。”
“但愿吧。”林唯一拍了拍母亲的胳膊,“我先走了,你和爸也少喝点,放心,我没事。”
——
林唯一提前离开酒店,陪同的保镖是单文晖。
自从被扣掉半个月工资,单文晖当班时就变得异常沉默,不敢再和林唯一插科打诨,甚至不再叫他“唯一”,而是和王胜一样,恭谨地喊他“小林先生”。
坐上车,司机问:“小林先生,去哪儿?”
林唯一沉思着看向窗外,单文晖代他回答:“回昭鼎华园。”
“谁说我要回家?”后排的林唯一冷飕飕地开了口。
单文晖惊讶地回头看他:“不回家……去哪儿?”
林唯一说:“去学校。”
单文晖很想问为什么!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每次到他当班林唯一就要出幺蛾子?都快八点了,去学校干什么?不是说杜馨梦不理他了吗?难道要去追妻火葬场?
但他不敢说,乖乖地坐好,吩咐司机:“去彦大。”
晚上八点多,车子驶进彦大停车场。林唯一坐在车上,拿出手机,思来想去后打开了杜馨梦的微信对话框,结果又一次被残酷的现实打击到——他的确忘记了,杜馨梦已经把他拉黑了。
林唯一的骄傲不允许他给杜馨梦打电话求和,划拉着通讯录里寥寥几个好友,目光最终定格在一个名字上:悠悠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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