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大姐邹婉的关系向来不错,和彭依兰之间有血缘纽带,两人约定,林海东退位后,彭依兰扶持邹培琛上位,等到邹培琛年满六十,就把董事长的位子传给彭依兰。
在这个过程中,两人共同培养邹培琛的长子邹景飞,等到彭依兰年过五十,邹景飞还不到四十岁,年富力强,正是一个男人的当打之年,到时候邹景飞上位,谁敢有意见?
从那以后,东敏集团将正式姓邹!
邹培琛理想远大,想要把这家公司做成一家百年企业。
至于林唯一,邹培琛愿意好吃好喝地养着他,外甥能活到几岁是几岁,邹培琛根本不屑去搞他。
千算万算,邹培琛就是没算到两点,一是柳翠对他的执念,二是,林唯一居然有个双胞胎兄弟,被邹婉藏了起来。最要命的是,对方的胸腔里竟跳动着一颗能让林唯一变成普通人的——健康心脏。
——
周六下午,在杨山市区的一家三星级酒店大堂,单文晖看到从天而降的林唯一,下巴差点惊脱臼。
林唯一一身标准的度假打扮,脸上架着一副太阳镜,上身是一件极富设计感的草绿色印花T恤,搭配白色中裤和白色运动鞋,一双小腿又长又直,没穿袜子,能看到线条凌厉的精致脚踝。
大堂里,很多人在偷看林唯一,见他带着保镖,还以为是哪个男明星来住店。林唯一板着脸,盯着单文晖看了半天,突然绽开笑,朝对方招招手:“嗨,晖哥,好巧!”
单文晖:“……”
那场面极富喜感,攸晴笑得前俯后仰,抱着俞红的胳膊又蹦又跳,俞红也是忍俊不禁,对攸晴说:“这下你满意了吧?”
“满意满意,满意极了!”攸晴看着单文晖一脸便秘般的表情,还要给他补刀,“晖哥,惊喜不?”
单文晖:“……”
林唯一带着王胜和华庆国,没带司机,几个人一起去办入住。房间已经提前订好,攸晴和俞红住一个标间,单文晖住单间,林唯一住最高档的豪华套房,保镖们住标间,会轮流在套房外值守。
单文晖挨到林唯一身边,小声问:“你怎么过来了?这种小酒店你住不惯吧?”
林唯一收起身份证,说:“我都住过攸晴家的客栈,这儿还能比客栈更简陋吗?我倒是要问问你,你什么时候和俞红对上眼的?都没和我说过。”
“我在追她,还没追到呢。”单文晖叹气,“好不容易休息五天,我想约她出去玩,她说攸晴考完试想来个短途旅行,我俩一讨论就定的杨山,我哪儿能猜到你会来。”
“你来过杨山没?”林唯一问。
单文晖摇摇头:“没有,我知道杨山是你爷爷老家,胜哥和我说过。”
林唯一说:“我也有两年没来了,去年都没来给爷爷奶奶上坟,今年清明也没来。”
自从十岁那年在海边遭遇危险,林唯一就没来杨山长住过。十来年间,他只在春节时跟随父母回来过年,暑假时再跟着父母回来探望一下林老爷子,都是住个三四天就走。
爷爷去世后,林唯一会和父母一起回来给爷爷奶奶扫墓,当天来回,不再久留。杨山对他来说,已经变成一个相当陌生的小城市。
办完入住,大家去到各自的房间,攸晴放下行李后就跑去顶层,说要参观一下传说中的豪华套房。
王胜尽职尽责地守在门外,林唯一一个人在房里,正从包里往外掏东西时,攸晴来了。
“哇!真的好大!”攸晴在套房里走来走去,从客厅逛到卫生间,再从卫生间逛去卧室,嘴里啧啧称奇,“这得有八十多方吧?咦?还有阳台!”
林唯一跟着她来到卧室外的阳台,那儿摆着两把木头椅子和一张小圆桌。攸晴趴在栏杆上往外看风景,杨山自然不如彦城繁华,没有太多高层建筑,一眼望去,街道干净整洁,马路上汽车也不多。
天还没黑,空气燥热,林唯一双手插兜倚着门框,静静地看着攸晴。
她扎着高高的马尾辫,穿着一件白色T恤,T恤下摆设计得比较短,胳膊抬高后能看到纤细的腰肢,底下是一条香芋紫小短裙,露着两条细细的腿,算是她认识林唯一以来最时尚、最大胆的一次穿着。
林唯一见她一直没回头,好像风景比他还好看,忍不住叫她:“攸晴。”
“嗯?”攸晴转过头来,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脸颊被高温蒸得红通通,问,“干吗?”
林唯一有点儿不自在,摸摸鼻子,问:“明天的行程,你们怎么安排?”
“哦!”攸晴说,“去一个水乐园,刚开的,红姐团购到几张便宜票,我看图片好像很好玩。”
林唯一讨厌水,也不可能玩那些刺激的水上滑梯,说:“那你们去玩吧,我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