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舒从周同学家里出来也没有再去其他的地方。
周同学是纺织厂的子弟,她爸还是管人事的,她知道了,那大部分纺织厂的人应该都能知道。
虽然她的嘴比较紧,但那些受过秦望舒恩惠的同学和邻居嘴可不会那么紧。
因为资料是周同学的,所以她在给别人之前是问过周同学的。
当然给别人的资料和给周同学的押题卷可完全不一样。那些人不仅给了秦望舒一些好处,还给了周同学一些。
这些人都是秦望舒挑选过的,人品方面自然是没得说,周同学也不怎么在乎这些,毕竟这一次纺织厂可是为了扩大生产招了近2oo人呢。
当然知道消息后过来报名的人更多,不过因为大家知道消息的时间比较晚,不然报名的人可能更多。
别小看这个刚刚考进来了人,不管是秦望舒和周同学都希望这些人也能考进来,这样他们就能结成天然的同盟。
周同学爸妈是厂里的,她也是厂里员工看着长大的,自然是不怕别人欺负,但有了这些熟悉的人,自然比都是陌生人的好。
而秦望舒是想多施些“恩惠”,这样她亲妈想做些什么的时候,她也不算孤立无援。
只可惜小姑娘考虑的很好,但没有想到,她那个亲妈居然能做出让她替继姐下乡的决定。她之前的所有打算都落了空。
秦望舒便回来继父的家里,回去的时候,筒子楼里很多人家都开始做饭了。
有了一路,就打了一路的招呼。等秦望舒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秦芳正在做饭。
“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秦芳看着饭点才回来的秦望舒,很是生气。
这个死丫头真是的,早上不起来做饭也就罢了,居然连午饭也不回来做,一出去就是半天,真是太不懂事了!
秦望舒没有理她,直接进了房间。她已经不想再和这一家人有什么纠缠了,穿到这里不过两天,她就已经因为他们的忽视以及小姑娘的委屈而忍受不了。
她也不想再和他们虚与委蛇下去了,不如当面锣对面鼓的将事情讲清楚,也不用再看这些人虚伪的面孔。
反正现在名单他们已经换过来了,等后天再去纺织厂那边换一下,这件事就彻底定下来了。
她必须要在这之前将事情掰开,才能获得更多的补偿,否则事情完全定下来以后,她提的条件恐怕他们就不会答应的那么痛快了。
秦望舒进屋的时候就看到王丽坐在椅子上,正在剪指甲。看到秦望舒回来,她也只是抬头看看,并没有说什么。
秦望舒也没有理她,只是走进房间,然后将水壶和挎包放下。挎包里的葡萄和周同学给她的葡萄枝条,她在路上的时候就送到空间里了。
如今水壶是空的,挎包也是空的,将东西放下之后,她就开始收拾小姑娘的东西。
这个家里,小姑娘东西很少,里面最为值钱的就是小姑娘这么多年的课本,只是小姑娘跳了几级,课本不怎么全。
她就准备下午去另外一个同学家里将缺少的课本给配齐,到时候再和同学聊聊她这极品的家人。
过了一会,有开门的声音传来,秦望舒听到了王丽喊“爸”的声音,她没有出去,等着外面叫吃饭的时候,秦望舒才走出门。
刚坐下吃饭,秦芳就忍不住念叨她,说秦望舒太懒了,不仅不做饭,还在饭点回来,什么活都不做!
王建国此时正是对秦望舒感到愧疚的时候,在秦芳越说越过分的时候,他开口阻止了她。
“这不是你们欠我的吗?”秦望舒抬头,定定地看向这桌子旁的三个人。
“你说什么!”本来王建国说话,秦芳已经将气压了下去,但秦望舒的这句话让她直接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站了起来。
“望舒你这话就过了!”王建国也有些生气。毕竟这个继女一直很是懂事,但这两天的确有些过了。特别是她居然说他们都欠她的。
王丽也很是生气地看着秦望舒。
“难道不是吗?我在家里最小,可活干的却是最多的,你埋怨我不干活,可她王丽又干了什么呢!”秦望舒先向王丽开炮。
“你!”王丽很生气,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自从秦芳嫁进来之后,她的确没有干过什么活,
“我是我爸的亲闺女,自然是不用干活的!”王丽气急了直接说出口。
“小丽!”王建国呵斥了王丽一声,他是有些偏心,但这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啊。
“是啊,你是王叔的亲闺女,我这个妈也需要巴结你,所以你不需要干活,我只是个拖油瓶自然要多干活,是这样没错吧,王叔?”秦望舒看向了王建国,
“可是我妈也是有工资的吧,我也没有让你养吧,从我妈嫁进来到现在,你在我身上花过一分钱吗?”秦望舒露出嘲讽地笑容。
“秦望舒!”秦芳脸色很是难看,对着秦望舒的目光几乎是看待仇人的样子。
王建国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但他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他的确没有给秦芳多少钱,毕竟他们是半路夫妻,都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他就留了些心。
家用一般都是秦芳在出,至于秦望舒的学费什么的,开始是秦芳给的,后来都是秦望舒哥哥寄回来的。
开始没有说出来,大家还能保持表面上的平静,如今撕破了脸,他才觉得似乎真的亏欠了这个继女。
但继女有自己的亲妈,就像她自己说的,她妈有工资,能够养她。
“还有你,”秦望舒看向了秦芳,“你真的是我亲妈吗?对比王丽,你更像她的亲妈。”
“你简直疯了!”秦芳看向秦望舒的目光更是愤怒,如果不是现在坐在饭桌边上,她都想拿鸡毛掸子狠狠将这个逆女抽一顿。
“我自然是疯了,从我昨天回来知道你们让我顶替王丽下乡,还让王丽代替我去我辛辛苦苦考上的纺织厂上班的时候,我就疯了!”秦望舒彻底摊牌了!
她的话一说出,屋里另外三个人脸上的愤怒之色都僵在了脸上,很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