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少爷嗓子怎么了?是感染风寒了吗?”小夏儿似乎并没有关注宋境说的什么,而是听到宋境的嗓子好像有问题,一脸关切的问道。
在一旁的易安嘴巴已经紧绷到极致,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而宋境脸上从严肃慢慢向着铁青转变,胸口鼓胀,气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不过幸好小夏暖的反射弧终于在宋境快要炸裂的时候到达了,害羞的转向捂了捂嘴说道:“呀!非常抱歉,惊扰到这位公子了,夏暖在这里跟您赔不是。”
说我向易安行了一礼,而易安面容也快憋不出了,只能艰难的点了点头。
小夏暖见易安并没有生气,只是面色有些奇怪,不过好像少爷面色也有点奇怪,不过这个想法刚一出现,就马上被少爷回家的消息覆盖。
赶紧对着宋境说道:“少爷回家了,我现在赶快去告诉夫人与少夫人。”
说完又是对着宋境与易安行一礼,然后立马转身往府内跑去。
小夏暖身影刚消失,一声震耳的笑声从宋府门口响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易安终于得以释放,憋笑的痛苦。
易安大笑,宋境感觉比刀插在自己身上还难受,只能大声叫道:“遇安兄!”脸色还是铁青,不过耳朵倒是有点红。
易安赶紧努力的收回笑意,当笑意完全收回的时候,易安深吸一口气,然后极的又吐出了一口,随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易安笑的更加厉害,一只手捂住肚子,一只手向着宋境摆摆手,示意自己本来不想笑的,但除非憋不住。
见易安这个样子,宋境耳后的通红慢慢延伸到脸颊,又是大声喊道:“遇安兄,有人来了,快收起来!”
易安神念早就知道有人过来,立起身双手从头顶往下一划,脸色瞬间一变,又回到了最初的平静淡然。
易安极快的变脸让宋境都呆住了,内心却是暗骂道:“属狗。”
不过也是马上调整了姿态与易安一起站在了门口,整理整理仪表。
几息之后,护卫、家丁与丫鬟,二三十个拥护着最前面的两人,其中一女子大概桃李年华的年龄,一袭粉衣,模样端庄之中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媚惑之感,但却媚而不妖,而另一人是一位步履蹒跚的老夫人,两人应该就是宋境的夫人与母亲。
宋境夫人扶着宋境母亲走在最前面,身后则是护卫、家丁、丫鬟们,一群人向着大门赶来,老妇人脸上带着急切与喜色,而女子则要收敛一些,只是眼睛一直盯着宋境就没移开过,眼神是不时传来一丝丝柔情。
宋境见到自己的娘与夫人出现,也没有在易安面前故作姿态,而是赶紧迎了上去,易安见状落了宋境一步,跟了上去。
“我儿~我儿!”老妇人很是急迫,嘴里还喘着气,一边想挣脱女子的搀扶,一边想快走过来,只是那步履蹒跚的腿却阻碍了她的行进。
见此情景,宋境也是一脸着急,怕老娘摔倒,赶紧小跑回道:“娘!我在,我在。”
不过此时易安却在身后嘴角细微的抽了抽,不紧不慢的向前走去。
没走几步,宋境就已经跑到了老妇人面前,一手接过女子的搀扶,脸色着急的说道:“娘,你是怎么了?我离家时你还好好的,如今怎的这般?”
随后看见老妇人喘气,赶紧用手拍着老妇人的后背,并扭头对着自己的夫人问道:“灵儿,我离家的时候是出了什么事吗?为何娘亲变成这样了?”
宋境夫人脸色变的羞愧,眼睛中有泪花打转,娇酥中带有一丝丝妩媚的说道:“相公,你不知道,你独自离家赴考,娘亲这几个月来一直为你忧心,前些日子还梦到了你不吉利的事情,娘亲心里更加不安,整天担惊受怕,随后前几日官府来家里报喜,说你考上了举人,娘亲心里终于放心了下来,但是还是盼着你早日回家,这忧心加喜悦,娘亲年龄大了,身子骨受不了,请了郎中,郎中说娘亲忧虑成疾,短时间难以康复。”
易安在一旁也是听了一个明白,只是脸上非但没有感同身受,竟然嘴角还噙着微微的笑意,顺便想到难怪宋境这么想回来,有这种妻子还怎么可能对外面的胭脂俗粉感兴趣呢!
宋境了解老娘是因为担心他而变成这样虚弱的,脸上带着悲伤,心里愧疚的不行,非常后悔,一边为老妇人拍背,一边对着老妇人说道:“娘,是孩儿的错,是孩儿不孝,是孩儿不懂事,要不是自作主张不带护卫家丁去赴考,您也不会为我担心成这样。”
老妇人这时也缓过了气,语气虚弱的回道:“境儿无需自责,雏鸟终有飞向天空之时,我一个快入土的人了,能看到你考上举人我也心满意足了,倒是去见你的爹也好有个交代,跟他说境儿已经成家立业了,只是唯一遗憾的是不能看见孙儿出生了,不能享天伦之乐,你爹想必也会骂我几句吧。”
宋境听见老妇人这几句话,脸上更加着急,赶紧反驳道:“娘!你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一定能长命百岁的,我还没孝敬您,您现在好好休息,好好吃药,等养好了身子,来年就可以抱上孙儿了。”
“真的?”听见孙子两个字,老妇人脸色一喜,立马甩开宋境扶着的手,身体利落的站直起来,眼睛灼灼的盯着宋境。
宋境看见老娘好像动作有些大,赶紧想向前搀扶,只是好像有什么不对劲,还没来的及思索,老妇人又连忙倒向宋境,虚弱之色立显,就像是碰瓷一样。
而宋境身旁的夫人却脸色微微泛红,脸上丝毫没有了刚才担心老妇人的模样。
老妇人这时也怕宋境看穿,赶紧对着宋境说道:“境儿这位客人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