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一声声琵琶如玉珠落盘般响起,二楼、三楼的窗户纷纷打开,有些包间只有一人,有些包间则有好几人,楼里开始恢复了热闹。
而随后便是“筝”的一声,声音悠扬在整个楼船内环绕,余音绕梁,吸引了整个楼船的目光,微微的嘈杂声也慢慢消失。
此时一位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走上大厅圆台正中开口道:“各位贵客,今天又是一年的元宵晚会,本人代表春柳坊非常荣幸各位的光临,长话短说,今年与去年一样,投壶而定。。。。。。。”
“好了好了,柳坊主,规矩我们都懂,我们就想问最后的仙儿姑娘何时能出,又要等待多久?”
三楼的一处窗台上,一位富家公子,年不过二十,打断了下面柳坊主的话,神色声音皆显傲慢,其相邻的几个包间,也是跟着附和道。
被打断话的柳坊主没有生气,脸上笑容丝毫不见变化,缓缓的开口回道:“知道大家都等不及,我这不是长话短说了么,仙儿姑娘肯定如以前一样,作为最后压轴出场。”
“行,那你搞快点,我等却是一刻都不想浪费时间。”
“好好好!那我便不多说了,想来各位贵客都已是老人,清楚游戏规则,而新来的贵客自由侍人好好讲解,现在,晚会开始!”
柳坊主讲完下台,音乐再次响起,包厢中的客人开始热闹起来,有鼓掌者,有评论者,也有好奇者,也有举杯一饮者,相互交错,与先前的宁静反差极大,好似沉静的空气被点燃一般。
易安与宋境虽没有高声交谈,也没有举杯庆祝,而是好奇的盯着下边的圆台。
柳坊主退下不久,引动气氛的音乐开始转变,好似大厅灯光也变得暗淡,当然头顶得灯依旧明亮。
一位暗影自圆台中间浮现,修长洁白得大腿率先吸引众人眼球,其次上身极为清凉,该遮得不该遮得都没有遮住,只因只有一片薄薄得月纱,玲珑透体,让众人欲眼望穿,配合着动作较小得舞姿,朦胧中丰乳翘臀若隐若现,脸上带着黑色的面纱让人看不清面容。
“好!”
“好好!
”真诱人啊!“
一声声叫好,在楼船中响起,第一位舞女,极具爆炸性得开场,直接把晚会引向高潮。
而随后便是三五几个有些像箭枝得木制物品,从二楼窗户扔向大厅圆台旁的壶型陶瓷碗中,扔中者不过二三,其他几枝准头有些差,便掉在了圆台下边。
这些木制剪枝大多都是从二楼扔下,三楼的一个也没有,而刚才的叫喊声中也属二楼的人最大。
易安与宋境开着此等场景转头问向在一旁温酒的小婉:“小婉姑娘这扔的是?”
小婉微笑着回道:“二位公子是第一次来,还望恕小婉招待不周,春柳坊元宵晚会除了美人便属这个游戏最为喜人,此等游戏从投壶演变而来,每一根赏牌皆有不同,比如刚才二楼贵客所扔的绿色赏牌代表纹银十两,而红色赏牌则代表纹银五十两,其上还有金色赏牌需要黄金十两,而最高的紫色赏牌则需要黄金五十两。”
小婉简单的说完后,停顿了几息,看着易安与宋境没有打断,便接着说道:“这些赏牌需要客人自行在本楼订购,只需那位美人讨了您的欢心,您便可从楼上扔下去,而扔到圆台上的壶中便是赏给了讨欢心的美人,而要是没扔中,便算是赏给楼船中其他侍从,小厮等后勤人员,而所得的整个赏牌金额也会有专门的统计,最后会得出名次。”
听完小婉的解释,易安心里总觉得怎么这么熟悉呢?这不就是另类的直播打赏吗?
不过整个构思还是很巧妙,起码在这个娱乐比较匮乏的世界中,这已经算的上很高端的玩法了。
宋境也是第一次听说投壶还能这样玩,直呼:“巧妙啊。”
看着易安两人如此感兴趣,小婉便糯糯的问道:“二位公子需要赏牌么?如有兴趣可以拿上两根送给您喜欢的美人,赏牌也会刻有您的房名,如有美人为您动心,今晚便可春宵一刻呢。”
易安笑了笑没说话,而宋境则是正了正身形一脸正气的说道:“遇安,我已有妻子,不会在外沾花惹草。”
说完,眼神带点意笑接着说道:“你不一样,无牵挂,也难得来一趟,要不你试试?”
易安则同样笑了笑,随后抿抿嘴,双手一摊回道:“不好意思,囊中羞涩,怕消费不起美人欢心。”
宋境听到易安说没钱,随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摔在桌上笑着说道:“不巧,出门前,内人塞给我几两银子,说叫我好好招待招待你,你看,这不用上了吗?”
易安连忙摆手,拒绝道:“不需要,不需要,我就过来开开眼界。”
见易安坚持,宋境也不再劝,而是看向小婉道:“小婉姑娘,赏牌就不玩了,我们看着他们玩。”
听到宋境与易安都不玩,小婉眼神也是闪过一丝失落,不过很快的调整了过来,笑容依旧,轻声的回道:“好的。”
一个小插曲后,舞台上第一位表演已经结束,台上的赏牌也由三五个,变成十几个,而落入壶中的也有了十来个,其中绿色较多,红色只有两三枝,散落壶外的赏牌四五个,全是绿色。
舞女下台后,小厮立即上台清理了赏牌,动作很快,丝毫不出任何声音,赏牌结果应该是拿去后台进行清点。